“雷脈?”那張潛龍和一直默不作聲的鐘劍離異口同聲地驚咦了一聲。
張潛龍眉頭緊皺,又再次問道,“你確定是雷脈?”
“當時這位兄弟施展雷法的時候,身上亮起雷符,這雷符其實是紋在身上的,但平時看不出來。”宋高嶺說道,“我當時為了修煉雷法,曾經查閱過大量書籍,這種手法應該就是用來養雷脈的。”
他說著又看了一眼邵子龍,“養雷脈這種法門,遠比一般的雷法修煉要凶險的多,各種條件缺一不可,極其苛刻,可一旦練成,好處也是極大。”
“從眼下來看,這位兄弟的雷脈是從小就開始養的,要是再繼續養上幾年,說不定就能養成了。”
“一旦雷脈成了,不僅各種能輕易精通各種雷法,哪怕是被天雷直接劈中,也是毫發無損。”
“可惜了,可惜了……”
宋高嶺長歎了一口氣。
“那還有沒有救?”我雖然是第一次聽到“養雷脈”的說法,但隻是光聽宋高嶺說,就知道養一條雷脈是多麼的不容易。
當時邵子龍毫不猶豫地以自身肉體來引動天雷,那是下了多大的決心?
此時其他的我已經不再關心,我隻想知道能不能把人給救回來。
“按理來說……”宋高嶺說到這裡,又沉吟許久,這才麵帶疑惑地說道,“按理說,養雷脈之人以身引雷之後,必然會爆體而亡,必死無疑才對,可這位兄弟卻是奇怪……”
“那會不會是老邵身上佩戴了什麼護身法器?”我一聽宋高嶺這話,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。
或許是邵子龍的師父留了什麼後手,給了邵子龍某種類似護身符的東西?
“這個我也說不準。”宋高嶺眉頭緊皺,忽然轉頭看了我和小瘋子一眼,“你們兩位當時離邵兄弟有多遠?”
“很近,差不多挨著?”我說道。
“很近是多近,有沒有身體觸碰?”宋高嶺急忙問道。
我描述了下當時的情形,那會兒我是抓著邵子龍的肩膀,小瘋子用紫河繞著我們急轉,結出一個結界之後,同樣抓住了邵子龍的另外一個肩膀。
另外就是我倉促之間布下了一個雷池。
“不對。”宋高嶺忽然搖頭道,“你們既然碰到了邵兄弟,傷勢就不可能這麼輕。”
他說著,起身盯著我倆仔細打量了一眼,又問道,“你們二位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抵禦天雷的法器?”
“沒有。”小瘋子微微搖了搖頭。
我除了銅錢結成雷池能吸走一部分天雷之外,同樣也沒有其他什麼法器。
“兩位的手鐲,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?”宋高嶺忽然問。
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我和小瘋子手腕上戴著的煩惱鐲,正想解釋一下,忽然發現這鐲子居然燙得厲害,跟火燒似的。
隻是我本身在煩惱鐲的加持下,渾身劇痛,又被天雷所劈,人都已經麻了,甚至失去了知覺,一時間就沒有注意到。
此時被宋高嶺一提醒,這才發現。
“你倆把鐲子碰一下試試。”宋高嶺盯著看了片刻,開口說道。
我和小瘋子抬手把金銀雙鐲一碰,結果兩個鐲子剛剛靠近,就激起了一團電光,滋滋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