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妃傳!
李授領著葉秋上了大船,自有小仆將小船引靠在另一邊。而不遠處的畫舫中,歌舞依然在繼續。
葉秋張耳朵聽了幾回,似乎那朵解語花眼色極好,知道李授在問話,語調又輕柔了不少。
她又細細打量了下李授,隻是,他的關注似乎跟她不同,難道那個少年,真有什麼問題不成?
葉秋的興趣也來了,她主動讓人起來,笑道,“我們素未相識,談何你加害於我?”
她是典型的眼下好,一切好的人,哪裡想到,有些人,隻因為你長得不同於他人,就有可能危及性命呢。
少年諾諾地抬起頭,小心的瞟了她一眼,像,簡直太像了。難怪姐姐會忍不住要動手呢。
李授冷冷地掃了一眼少年,手指輕動,少年立時又跪了一下去。
噝,好痛!世子爺的內力又長了,少年再不敢有所欺瞞,苦哈哈的說,“就是幾個月前,我姐姐……哦,我叫梁三毛,姐姐是府裡的麗夫人。我姐姐她從小就長得好。我爹娘打小就喜歡她,也是她命好,能跟著王爺姐夫。”
李授還計較他剛才偷看葉秋的那一眼,不耐煩聽他羅嗦,打斷他,“說重點。”
梁三毛一哽,習慣性的先抬出姐姐,哪知兩個都不是怕事的主兒。“是是是。那是幾個月前了吧,當時我沒什麼差事,姐姐有一次回來,便說幫我謀得了一個差事,但要我去做一件事兒。”
說到這裡,他又抬頭望了眼葉秋,真是像啊。
李授冷刀的眼神讓梁三毛後背一涼,忙道,“當時,她給了我一張人像畫,畫的就是夫人您。姐姐隻說讓我將人帶走,我可真沒有傷害到您啊,您大人有大諒,就原諒小的一回吧?”
葉秋有些糊塗,不解地問,“我……”我真沒見過您啊親,你這一上來就胡亂招罪,實在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啊。
李授腦瓜子靈,他低頭想了想,便道,“你在府裡當差?”
打斷葉秋的話,主動抽繭剝絲,隻為解除她身邊的危險。
梁三毛尷尬一笑,倒底他不過是仰仗姐姐入的府,難怪人家都不記得他。“我是內門的三管家。一些府裡購物之事,也歸我管,”
李授點點頭,倒是有些油水的肥差。
“當時,你都聯係了些什麼人?”
梁三毛今日出門打理事物,接到世子爺的傳話,他想著,跑跑腿兒,興許能得點賞,早知道能碰上這位主兒,他打死也不往前湊啊。
他苦著臉,悶悶道,“我就是跟小微兒她們吩咐了。不管是誰,入了內門都給盯緊了,若是真有相似的人,都帶出府去。出了內府,我便能接手了。可是那時,也不知怎麼的,竟將夫人帶去了舞池。害得夫人受了罪,真不是小人的意願啊。”
葉秋愣愣的轉頭,問,“你的意思時,我一入府,就被你們盯上了?可是,他們不是說,沒見過小微麼?”這裡的小微怎麼又冒出來了?
梁三毛也被她問愣了,“啊?內院裡當值的,可不就是小微麼?”
葉秋也有點納悶,她記得清清的,當時那個華姨當時死都不承認有個小微。明顯跟梁三毛的口供不同啊。到底那個小微又是誰?
李授卻是麵色一變。阻止他道,“你姐姐當時沒說帶了人出去作什麼?”
梁三毛撓撓頭,傻笑一句,“姐姐人傻得很,心慈手軟,但我是人家弟弟,總得為她著想。不能劃花了她的臉,也要讓她掉一層皮。”
可憐的娃,話頭一起,都忘了麵前站的是誰。
葉秋為他默默的點了一根蠟,孩子,有些話,就是做了也不能說啊。
李授周身的氣場冷了三層,恨恨地瞪了梁三毛一眼,反倒笑了起來,“是個有孝心的,也不虧你姐姐幫你弄到這位子上。你姐姐當時總有提到,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吧?”
無緣無故的,找一個人的畫像出來,看著就有些離譜啊。結果還真被她找到了,這事兒就有些蹊蹺了。
葉秋看著李授似乎跟梁三毛哥兩好的模樣,隻想撫額,三毛啊,你這麼坑,你姐姐知道麼?若是被你姐姐知道你賣了她,她會不會出來抽死你?
顯然梁三毛被李授的故意親近激得臉紅耳赤。結結巴巴地抬頭看一眼李授,又似小媳婦似的垂頭道,“我後來跟我娘打聽過,似乎是說,王爺一次喝醉了酒,口口聲聲叫著香,香,然後拉著姐姐的手,說是他一直保存著她的畫像,還苦悶的問她,為什麼不敢跟她回府等等。”
葉秋深深地望了一眼李授,原來,美男計對男人也一樣可行啊。
李授打聽完一切,才讓人將梁三毛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