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瑟古音!
琪郡主臉色蒼白,虛弱的靠在床邊,剛剛喝下一碗藥,兩個婢女貼身伺候著她,一個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翠煙,也是萬如國來的,另一個是令妃身邊的舊人,名叫翠賀。翠賀長翠煙十歲,在照顧人方麵也是經驗更加充足。看見馮新月、顧裴青和吳越然進來了,翠賀示意翠煙把藥碗拿出去,然後自己也告退了。
“姐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馮新月坐她床沿邊,撫了撫郡主的臉,隻感到冰涼。
郡主勉勉強強做出一絲笑意,道“新月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,你放心吧。那個錦囊你帶過來了嗎?”
馮新月從懷裡掏出那個錦囊,郡主接了過去,認認真真翻來覆去看,確認錦囊沒有什麼損傷後放進了自己枕下。
“郡主,這位是顧裴青顧大人,上次被燒傷也是他救的您,我托他調查您受傷的事情。”
琪郡主把目光投向顧裴青,輕聲道“謝謝顧大人的救命之恩,但是誰在背後害我這個事情還請顧大人不要插手,若是大人受我連累,我該如何自處。原本我就是一個並不重要的棋子,能活一口氣都是皇上賞賜,我這般輕如鴻毛的人實在不該再拖累彆人。”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格外令人心疼。馮新月趕緊說到“誰說你是輕如鴻毛了,莫看輕你自己了。”
“在下定當全力以赴。”顧裴青說完這句話,開始了他的發問,“琪郡主請問在您燒傷的那日,您跑那山中去是為何?”
她皺了下眉,說到“一點小事情而已,是我自己要去的。”
“不能說原因嗎?”
“對不起,我…”她停頓了下,道“確實不方便透露。”
“都什麼時候了,你隱瞞的越多,顧大人越難找到真相。”吳越然有點急了,他如同長兄一樣說“莫任性了,要分清事情的主次。”
“我就不說。”溫柔虛弱的郡主突然就強硬了起來,馮新月怕郡主動氣又傷了身子,道“好了好了,等郡主想說的時候說,我們先出去吧。”
琪郡主的眼裡已是氤氳一片,吳越然也一陣心痛,柔聲道“今日你先休息,明日我再來看你。”
馮新月把郡主房間的門關好,有點生氣的對著吳越然道“越然哥哥你乾嘛突然對她那麼凶,郡主她可是病人。”
“我錯了,我也是擔心她。”吳越然有些悶悶不樂,“明天我過來帶你倆最喜歡的蘋果糖吧,給兩個小祖宗賠不是。”
“越然兄,那天你怎麼會上山。”
吳越然知道顧裴青問的是郡主被燒傷的那天,他沉聲道“我原本也是去看下煙花,在山道口看到了翠煙,她一個人在那,我問她為什麼一個人在那裡,郡主跟著出來了嗎。她說郡主要一個人上山,叫她在山道口等著,郡主去了好一陣子了,也不見回來,她正想上山看看是不是出事了。我告訴她讓她在原地等著,我去看就行了。”
“馮小姐知道郡主為啥上山嗎?”顧裴青問到。
馮新月露出了迷茫的表情,她思考了會答“我也不知道,她最近神神秘秘的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也不和我和沈翡明說。不過嘛也沒啥好跟沈翡明說的,她總是不在並城,在外麵瞎玩。但是跟我說總沒問題吧,她又不肯說。難道不把我當姐妹?”馮新月開始碎碎念起來,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,“對了!可以問問翠煙嘛,她不是那天跟郡主一起去的嗎?”
翠煙被叫到書房,她有點害怕,戰戰兢兢的樣子。“你彆緊張,就跟我說話那樣跟大人說話,可以嗎?”馮新月問翠煙。她咽了口水,點了點頭。
“郡主有跟你說過她為何獨自一人上山嗎?”顧裴青發問。
翠煙馬上結結巴巴道“我不知道,她那天跟我說她要一個人上山做件事情,做完如果能美夢成真就好了。”
“美夢成真?”
“郡主得到賜婚的消息後,一直鬱鬱寡歡,但是那天心情大好,說要去上山。”
“可是她得知賜婚消息後一直跟我形影不離的,也沒發生什麼讓她心情大好的事情啊,就是每天彈琴寫字,去其他小姐府上喝茶,跟平時沒區彆啊。”馮新月捏著下巴,仔仔細細思考了一遍。
“翠煙,郡主這段時間有什麼古怪嗎?”顧裴青看著翠煙,她還是非常不安的樣子,好像他是個吃人猛獸。翠煙搖了搖頭。“那我們問問翠賀吧。”吳越然說到,看向翠煙“你叫翠賀過來。”
翠賀明顯比翠煙鎮定多了,她行了禮,看著顧裴青,等他發問。“你可知道郡主為什麼去那山中?”
她搖了搖頭,說“我雖然不明白原因,但是郡主她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擔驚受怕,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該乾什麼就乾什麼。”
“那她最近跟平時有什麼不同嗎?”
“沒有,”翠賀停頓一下道“郡主有一點確實跟平時不一樣了,大概三個月前就有傳言郡主要和四皇子成婚,那段時間她鬱鬱寡歡,然後從山上燒傷回來,心情倒是變好了,雖然隻是燒了頭發,她也很無所謂的剪短了頭發,還問我們是不是頭發短點好看一些。但是行為上並沒有什麼不同。”
夕陽西斜,從鬆新宅裡出來,吳越然提出了要請顧裴青吃飯,他拒絕了,吳越然也不強求,兩人互道再會,顧裴青騎著聖上賞賜的白馬往他的住所走,腦子裡還在想著群主的事情,沒有證據所有的猜測隻能是猜測,而郡主也不肯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