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為了讓歸終放心,他還是昂起頭,對她豎了個大拇指。
“放心,有我在。”
“你說的哦!要是又被沒收了我就找你要!”
“嗯,我說的。”
白初淡定的點了點頭。
不過,要是真沒收了…
鐘離沒收的,關我什麼事?
嘻嘻。
“那,那好吧…”
有他的保證,雖然仍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,但歸終還是把剛才收起來的鈴鐺取了出來,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阿萍對麵。
看到她手上的鈴鐺,鐘離的目光有些無奈。
他早就知道歸終把鈴鐺給弄回去了,本來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看不見的,結果…
剛好他被白初給拉過來了,還…
挺巧的,嗯。
當時他沒收歸終的鈴鐺就是要她安分一點,彆總是和阿萍整天吵架…結果,她弄回去之後還沒多久,就又開始了。
既然這樣,那就沒辦法了。
深深地看了歸終一眼,鐘離收回了視線。
嗯,這次之後,就暫時不給她了。
歸終還不知道鐘離在想什麼,隻是感覺身上一冷,不自覺的顫了一下。
不過,看到對麵已經擺好了古琴,準備好開始的阿萍,她又挺起了胸膛,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“阿萍,我們就比一首簡單的曲子,看看是你彈的好還是我的滌塵鈴更好!”
“哼,音樂是人們有感而發之物…區區機關術,怎麼可能比得上凝結著人們情感的曲目。”
阿萍不甘示弱,清冷的麵容連一絲變化都沒有,平淡地反駁道。白初和鐘離坐在一邊,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,白初輕輕戳了戳鐘離。
“鐘離,你覺得誰更好?”
“以普遍理性而論…”
“哎呀,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磨嘰了?彆擱哪想你那普遍理性了。”
白初不耐煩,拍了下他的頭催促道。
這孩子,以前明明說話百無遮攔的,現在倒是文縐縐的了。
不過,在外文縐縐的他倒是能理解,但在自己麵前都這樣他就有些嫌棄了。
“白先生…”
被他當小時候一樣對待,鐘離無奈地苦笑兩聲。
誰能想到呢,那個未來的“岩王帝君”現在居然會坐在這裡乖乖挨打,連還手都不敢。
“好吧…我覺得,壓根沒什麼好比的。”
被白初這麼一打,鐘離也不擺出那副文縐縐的樣子了,直截了當的說道。聽到他的回答,白初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。
“對嘛,壓根沒什麼可比的…”
歸終自己也說了,她的“滌塵鈴”無法完全替代人力譜曲,隻能夠創作一些簡單的樂章。
所以說,完全沒有可比性的東西,也不知道這兩個笨蛋到底在比些什麼。
“唉,鐘離。”
白初又戳了戳他。鐘離轉過頭,疑惑地看著他。
白初輕咳兩聲,瞥了眼歸終,在看到她沒注意這邊後,他對鐘離招了招手,示意他湊過來。
鐘離雖然有些疑惑,不明白他想說什麼,但還是乖乖的把耳朵湊了過去。
“白先生,怎麼了?”
“咳咳,那什麼。”白初臉上有些尷尬,小聲在鐘離耳邊說道。
“等下她們比完,你找個借口把歸終那個鈴鐺弄過來,給我玩兩天。”
“放心,我肯定悄悄玩,不讓歸終發現,等我玩夠了就還你。”
“白先生,這不是悄悄玩的問題…”
鐘離苦笑。
還玩夠了就還你…以他對白初的了解,等他玩夠了之後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。
還有,歸終好歹也算是你帶大的,你這麼對她真的沒問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