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勉強的笑了笑,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。緊接著,他艱難的伸出手。
“給我把脈。”
他能教給弟子的,也隻有這一點了。
“這是死脈的脈象…你要好好記住。”
“是,老師…”
白初默默的看著這對師生離彆的時刻,局外人一般一言不發。
白芍顫抖著伸出手,不停的深呼吸,仿佛這樣就能夠讓他冷靜下來一樣。
但,他的手依然在不停的顫抖。
看到他的樣子,老師和藹的笑了笑,輕輕拍了下他的手。
“彆怕。”
他看的出來,白芍不隻是因為他快要死了,因為傷心而顫抖。
這種樣子,他在清楚不過了。
那是對死亡的恐懼。
任何生物對死亡的恐懼都是刻在本能裡的。在死亡沒有到來之前,所有人都可以說出“我不怕死”這種話。
但隻有真的靠近了死亡,人才能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怕死。
但,人和動物不一樣的地方留在這裡了。
在有些時候,人可以為了一個口頭上的,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理想,帶著恐懼走向死亡。
“…既然選了這條路,那就不要愧對這個職業。”
老人平淡地說道。
半年前,他那時候正在外麵行醫。
本來,他已經打算將長生傳承給白芍了。但,那時候,恰好有一個獵戶遇上了毒蛇。
如果不用秘法,那個獵戶絕對會死。
或許,這就是他的命吧。
看著獵戶那跪在自己麵前,哭的泣不成聲的妻子,老人釋然的仿佛卸下了一身重擔一樣。
再之後…他便回到了這裡。
在生命的最後,還能用自己這條老命再救一個人…
“這樣子,還挺有成就感的。”
老人笑了出來。
就像他第一次使用長生的秘法時一樣。
而白芍的手,也逐漸停止了顫抖。
…………
幾天後,沉玉穀——
在那座小屋旁不遠處,多了一座墳。
墳前的石碑上沒有寫字,在石碑前插著幾柱香。
草屋的門突然打開,抱著一筐草藥,脖子上還纏著一條小蛇的青年走了出來。
當他出來後,沒看到那個多出來的躺椅時,青年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微微笑了笑。
“白先生…已經走了啊。”
唉,早知道就早點起了,還能去送送白先生…
看了下石碑前還在靜靜燃燒的香,青年歎了口氣。
“白先生…一路順風。”
如果可能的話,或許在他有生之年,還能再見到白初也說不定呢。
…………
與此同時,璃月的邊境。
“哎…這裡就是須彌啊。”
看著眼前廣袤的沙漠,白初興致缺缺的打量了一番,打了個哈欠,隨後邁步跨入其中。
這破地方,感覺不如稻妻。
白初有些鬱悶。
他現在已經離開了璃月,來到了須彌。
「智慧」的國度。
——
須彌吧…是真亂,從那個鎮靈和居爾城的故事就能看出來,是真亂也是真逆天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