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浩回了一聲“嗯”。
案發現場是在公園的人造湖泊邊上,死者的屍體躺在那,身上沒有任何水漬,估計不是從湖裡撈出來的。
應該是拋屍。
可是,拋屍為什麼會選擇瓦德公園,而不是更隱秘的地方,罪犯腦子有問題嗎?
遠遠望去,屍體的腹部有些腫脹,難道又是一屍兩命?由於屍體的頭發比較散亂,遮住了臉,寧浩根本看不出它的樣貌。
汪飛宇接過警員遞過來的白大褂披上,戴上手套。他拿出工具箱,從裡麵取出鉗子,彎腰作業。
輕輕挑開死者的眼皮,接著又挑開死者的口腔,打著手電照了照。
他用手按了按死者的肚子,將死者的衣服擼開,看了一眼腹部。死者肚子上居然有一道從肚臍中間往上延伸的傷口,被白線縫合了起來。
王飛宇在自己的工作簿上寫下對死者的記錄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,年齡大約18歲左右,身高156到158,長發,體重約為90斤,腹部有創口,疑似被剖腹。
當汪飛宇站起來時,寧浩看見了死者的臉,一臉愕然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死者是希爾曼大學的學生,她叫代瑩!”
“怎麼又是希爾曼大學的學生出了事?”汪飛宇皺了皺眉,神情顯得無奈又驚訝,“感覺你們大學挺邪門的。”
汪飛宇邊說邊把白大褂脫下,讓旁邊的警員照看好現場,等職業法醫來鑒定。
他轉向剛才的那位警員問道“是誰報的警?”
“公園裡的一個園丁。”
“把那個園丁叫過來,你們現在趕快清理現場,先把屍體封存。”
園丁被帶到了汪飛宇跟前。
寧浩四下看了看,伴隨著秋風,感覺四周有種莫名的怨氣。
汪飛宇問園丁“能說一說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嗎?”
園丁說道“下午六點,我在附近為植物鋪設冬天禦寒的防寒布,在遠處就看到有一個麻袋。因為這一圈已經拉上了圍欄。”
“這裡要弄什麼嗎?”
“最近公園準備在這裡準備立一個雕塑,暫時不允許遊人踏足。
剛開始我以為是雕塑施工方擺的東西,也就沒有在意。但準備離開時,我想這施工方把東西放在湖邊也太不妥了,就多管閒事想幫忙挪一下位置。
到了這裡才發現,這形狀是人,本以為是雕塑,一摸發現手感和雕塑相差太大了,打開一看,我嚇了一跳,不敢再動它,就打電話報了警。”
汪飛宇點了點頭道“我知道了。剛才我檢查屍體時,初步判斷她應該是今天淩晨才被弄到了這裡。這裡是公共公園,沒有大門,拋屍的人很容易進來。”
寧浩沉眸,沒有說話。
這個公園不設監控,淩晨也不會有什麼人進出,巡邏的人自然也會鬆懈。
寧浩低下頭,看著屍體,他說“你看,那是什麼?”
他走過去,蹲了下來。
那裡是一塊露出的土壤,沒有落葉,仔細一看,是鞋印。
汪飛宇看著這些印在泥土上的鞋印。
不細心觀察的話,或許沒有人會注意到。畢竟土壤的顏色與周遭落葉的顏色錯綜複雜,不湊近看,誰會看出這裡有鞋印。
寧浩問“我想這就是罪犯拋屍時留下的腳印。因為園丁都說了,這裡已經被圍了起來,除了工作人員,遊客是不能進入的。”
提到園丁,汪飛宇走過去問園丁“你的鞋碼是多少?”
“43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