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蕭若塵隔空一掌,瞬間震飛了那名中年人,此時周一凡才回過神,發現了此處有一個人,不對,是三個人。
蕭若塵修為要遠勝於這二人,所以二人察覺不到,自然正常。
“嘭!”蓋統落了地麵,連續退了數十步,才止住了身形。
往前看去,一步一個腳印,鑲嵌在了地麵上,方知剛才那一掌力道之大,需得連續退數十步,才能缷下去。
蓋統麵帶冷意“你是何人?!”
而此時,他的心中,已是有了幾分猜測,此人恐怕是仙門弟子,但是就不知道是哪一個仙門的,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仙門弟子,是阻止不了他的!
蓋統手中快速掐訣,猛的抬起右手掌,往地下一印,頓時,周圍竟是拔地而起,數十根石柱,石柱以那漆黑的洞口為中心,圍了一圈。
隨後中年人獰笑了起來“你們阻止不了的,哈哈哈哈…這天下必定是…”
話還未說完,忽的遠處竄來了數道白衣人,四名白袍人站在四個角落,隱隱之間形成一道陣法,隨之,身上出現黑色的霧氣,向地下蔓延而去,形成了一張四角鎖鏈,瞬間將那黑色洞穴封了起來,隨之,周圍的土地開始向那處洞穴聚攏,如同傷口愈合般,瞬間將那處洞穴封了起來。
這一切僅是瞬息之間,就連一邊的蕭若塵都沒有反應回來,待反應回來之後,忽的想起,那老和尚似乎還在洞穴之內!
蕭若塵不由的麵色一變,閃身來到了那洞穴已經閉合的那處裂隙前,手中古劍出現向著地麵的那道裂隙插去,而快速的四道白袍人影,已是閃身來到蕭若塵麵前,齊齊掌風而至,瞬間將蕭若塵震飛了出去。
蕭若塵空中一個翻轉,落在了地麵,連退了數步,穩住身形,這才望向那四道白袍人影。
麵色很是陰沉,那四道白袍人影,完全不理會蕭若塵,而是自顧自的加強著陣法。
蕭若塵正要又一次上前,卻被一邊的青年和尚拽住了衣袖,那青年和尚麵帶笑意搖搖頭。
卻發現,不知何時,老和尚已經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,手中依舊握著那根九環禪杖,麵上帶著慈祥笑意,雙手合十“阿彌陀佛…”
蕭若塵驟然一愣…這老和尚分明成的黑色洞穴下去,這又是何時上來的?
覺悟和尚麵帶笑意“那隻是一道由真氣組成的分身而已,本體去探查了一下周圍,這才回來。”
蕭若塵點點頭,剛才那一個分身,蕭若塵竟是沒看出來一絲一毫的破綻,如同跟真人一般。
而此時,那處裂隙之前的四名白袍人,已經徹底將裂隙封了,隨後相互對視一眼,便是快速的離開了此地。
而不知何時,那名中年人也不見了,唯獨剩下了周一凡,他站在原地,注視的那處裂隙,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。
片刻才走到蕭若塵身邊,拱了拱手“多謝這位仙門高徒相救。”
蕭若塵聞聽之後隻是點點頭,隨後靜靜的注視著那處已經被封起來的裂隙。
感覺事情越來越詭異了,自從下山之後,發生了一件件事情,仿佛都是蓄謀已久,可卻都讓自己碰到了。
蕭若塵忽然間有了一種自己被他人所操縱的感覺,說不出來的詭異和驚悚,真是,萬般皆是天注定,半點不由人。
蕭若塵也不想插入這些事情之中,所以決定先找到返回宗門的方法,像那樣的純陽石柱應該不止一根,原先小鎮的那一根純陽石柱,蕭若塵也看過,但並非是回到太上清塵仙門的,似乎通往另一個地方,另一處仙門。
就在此時的蕭若塵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,貌似…自己的那根白羽吊墜,似乎可以聯係上師父,待了這麼多天,蕭若塵竟是頭一回想到了這件事情,讓蕭若塵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尷尬。
看來是能打擾一下師父了…
蕭若塵心中暗道一聲,隨手一縷真氣,注入到那白羽吊墜之中,隨後那白玉吊墜其上出現瑩白之光,一閃而逝。
蕭若塵將心念放入那吊墜之上,傳遞出一段信息師父,我讓困外頭了,您看,能不能把我接回去…
話語很是簡短,但是每一句話的道出,都讓蕭若塵心中更加尷尬。
信息傳遞而出,就等師父她老人家回話,蕭若塵不由的心安了幾分。
隨後也不知接下來該去到哪裡,一直在此處待著…但是這裡的純陽石柱已經被毀,縱然築基修為,也不可能在陰氣濃鬱之處久留。
所以隻好望向老和尚,老和尚見蕭若塵望向自己,慈悲的笑道“此間事了,此處最近的一處地方叫坎州郡,不如道友與我一同前往,那處地方最為靠近明夏古國,也是比較安全的地方。”
蕭若塵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裡,但是遠離這陰氣之地,總是好的,所以便是點點頭,答應了下來。
隨即,周一凡與老和尚、小和尚、青年和尚,還有蕭若塵一同上了路,向著坎州郡而去。
一路向東南方,在路上,蕭若塵幾人也是知道了,那中年男子的身份。
周一凡,明夏古國鎮詭司,銀牌錦衣,本是奉命前來,鎮壓所有詭穴,而後便是出現了前些天的事情。
幾人在小鎮之中找尋了些馬車,便是上路。一路行去,道路坑坑窪窪,泥濘不已,一連走了十來天,全靠老和尚儲物戒中的食物。
這幾日也是經過了大大小小的村鎮,可惜那些村鎮全部都是荒廢的,而且,原先純陽石柱所處的地方,都隻餘下了一道縫隙。
這不由得讓蕭若塵思考起了那些白袍人,究竟是什麼勢力的?
個個修為,恐怕都是築基,其中三個,蕭若塵還看不透,要麼有特殊的斂息之法,要麼就是修為遠超於自己,所以自然看不透,蕭若塵更相信於後一種。
越是往東南方行去,黑色的樹木不再,而是多出了一些綠色的植被,仿佛越往東南方行去,便越靠近生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