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顧不得左丘明所說的,蕭若塵直接與老和尚覺悟道了兩句,便是禦劍而出,頂著漆黑如墨的夜,向著南州的方向趕去。
心急如焚之中,蕭若塵根本不管不顧,也不管真元虧損會怎樣,是否會傷到自身的根基,而是飛速的禦劍,向著仙門所在的清塵山脈趕去。
此地距離清塵山脈所處的地方,少說也有幾千公裡,蕭若塵每次真元虧損過多,便是停下來運轉玄功恢複,隨後便又是禦劍飛行,在黑夜之中化作一道青色流光,繼續向南州趕去。
一夜之間,蕭若塵竟是行出了數百裡地,已是快離開了清水澗的地界。
天邊已是魚肚泛白,晨曦之中,一道青色流光,疾行而過,卻見得,那是一把青色仙劍,劍身之上載著一道白衣人影。
……
南州
大旱,加上如今的瘟疫,還有叛軍橫行,四處都是搶匪,到處都是逃荒的人,大地乾裂如同是裂開的皮膚,天空之上,一輪大日炙烤著土地。
地上的人們四處找著地方乘著涼,三兩個紮成一堆,仰躺在地上,或靠在樹上,身上破衣遮身,麵色蠟黃肌瘦。
百丈天空之上,一道青色流光急速劃過,引得一些流民抬起頭來,注視著。
眼神之中略帶著幾分怨毒,而後又聳拉下了腦袋,仿佛再多說一句話,都是在消耗生命一般。
此處已是南州的邊界,蕭若塵一路上所見,不經讓蕭若塵緊鎖著眉頭。
此時所見,南州之景,與當年有些大不相同,也不知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,竟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。
一夜疾行,蕭若塵已是身心俱疲,真元大為虧損,如果再不好好療養一番,恐怕會根基受損,終生難以寸進。
一處荒野之外,蕭若塵禦劍而落,在地麵上掀起一陣塵土。
蕭若塵麵色有些蒼白,腳步有些虛浮,嘴唇泛白,不過依舊咬著牙向著城中走去。
此處名叫建城,乃是南州一個不起眼的小城池,城中原先大約有幾萬人的樣子,如今卻是不知道了。
在天空那一輪大日的炙烤下,城牆顯得有些滾燙,城門口,兩個守衛兵,無精打采地躲在城牆的陰影下,來來往往的,竟然都是一些身穿著得體的遊俠以及遊商,至於那些麵黃肌瘦的遊民,竟是不讓進入!
進城門似乎要交納一百文錢,根據凡俗王朝的兌換金額來換算,最高的是黃金,一兩黃金,等於一百兩白銀,而一兩白銀,等於一千文銅錢。
一戶正常的人家,一年也不過才能賺到五六兩銀子,說實話,一百文銅錢的進城費,確實是有些貴了。
此時,城門口處,已經是發生了爭執,似乎是一行四個人,抬著一個人,與那守城的兩名官兵發生了爭執。
卻聽得那一身穿著破布衣的中年農夫打扮的人乞求道“這位官爺還請通融通融,我這妻子馬上就要生了!
這四周根本就沒有接生的地方,最近的就是建城了!”
那官兵則是一臉冷漠,然後淡淡的開口道“對不起,我們也是秉公行事,若是有什麼事情,還請去找我們隊長,你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,還是快些退去吧。”
此時那擔架上的中年婦女,已是滿頭大汗,緊閉著雙眼,一臉痛苦之色,看樣子,不像是作假。
周圍的四人更是著急,此時,另一個農夫打扮的人走上前來,語氣有幾分氣憤的道“這人命關天之事,你們都如此辦事的嗎,一點人情味都不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