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蕭若塵先是去了江州郡,給古鈴星留下了些許的靈丹,而後前往清水澗。
等到達清水澗的時候,已經過去了半個月。
暮秋時節,凡塵之中,正是寒冷之時,秋風吹到身上顯得有些寒冷,兩邊街道上的樹木被秋風吹的瑟瑟發響,飄落到了地麵上。
……
一個多月之後,蕭若塵已經來到了重元國的邊界,一路上所見,儘是逃荒的人,還有一些匪徒橫行,以及一些至事不理的官府之人。
蕭若塵隻是隨意的清理了幾個,繼續向西北方行去,越是往西北方行去,天氣便越是寒冷,仿佛從秋季,一瞬間來到了冬季。
甚至天空之上,隱隱的還能看到飄動的幾朵雪花。
北陵
此處,乃是重元國的邊界,再往西北方向行去,便是快靠近漠北了。
秋風吹動地麵上的枯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,北陵城內,行走的人極少,顯得北陵城有些寂寥。
城門口處,蕭若塵遠遠的望著北陵城,城門口處並沒有守衛,不斷進城出城的,大多都是一些遊俠。
像北陵城這種地方,常年的溫度如同秋末,很少有人會居住在此處,比起那四季如春的江州郡,是要差遠了。
北陵城的城牆很高,足有三丈來高,一丈多厚,外麵的城牆石頭,已經有些發黑,似乎經曆了風吹雨打無數年。
蕭若塵此時正站在一處北陵城外的荒山上,一眼望去,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北陵城內的部分景象。
城內有四條河,穿過北陵城,流向了不知處,這是一座很大的城,甚至城中有連綿的山巒,大片大片的農田,儼然就像是一個小國家一般。
蕭若塵不做遲疑,從荒山之上輕輕一躍,落下了這數十丈的距離,落在了地麵上,掀起了一陣塵煙,隨後向著北陵城的城門處走去。
一入了城,蕭若塵環顧四周。
四周街道上,零零散散的幾個遊俠遊商,紛紛側過頭,注視著蕭若塵。
道路之上的人們,大多數頭戴鬥笠,身穿蓑衣,興許是這裡的特色。
偶爾能看見一兩個頭戴鬥笠,身穿蓑衣,腰間掛刀或佩劍的遊俠。
道路之上,大多數的人們都行走的匆匆忙忙,這幾日之中,蕭若塵雖然是一路向著西北方向急行,可也並未忘記修煉一事,借助著從師父那裡偷來的修煉資源,蕭若塵勉強算是達到了築基二重。
畢竟天賦不好,可以靠資源來湊,如果是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,蕭若塵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偷師父的修煉資源,現在就不一樣了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踏地的急促聲,噠噠噠的由遠而近,不多時,一輛急速駛來的馬車,出現在了蕭若塵的視野之中。
拉著馬車的是一匹黑馬,那馬車很大,窗簾看上去應該是上好的綢緞,上麵還繡著美麗的金色花紋,馬車上此時正坐著一個車夫打扮的人,那是一個青年人,看上去約麼二十多歲,正在拚儘全力的勒緊馬繩。
那黑馬似乎是受到了驚嚇,不斷的在街道上橫衝直撞,周圍的人看見之後,連忙向四周躲開去,眼神之中雖然帶著憤怒,但是卻不敢出聲,似乎對著馬車之中的人…極為忌憚!
那馬車速度極快,已經是來到了蕭若塵麵前,那馬夫露出了驚慌之色,但是卻刹不住馬車,蕭若塵麵色一變,腳尖點著地麵向著右麵側閃而去,快速的躲開了那飛撞而來的馬車。
馬車擦這蕭若塵的身邊,衝撞了過去,此時馬車終於卸下去了多餘的力,一個漂移停了下來,停在了蕭若塵三丈開外的地方。
那馬車的車夫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,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這才下了車,掀開了車簾。
卻見得,車中下來一個暈暈乎乎的少女,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衣裙,頭上還有很多的玉質發飾,樣貌長得出眾,一張鵝蛋臉,還帶著淡粉色,一隻手捂著頭,晃晃悠悠的被那個馬夫扶了下來。
似乎是緩了一會,回複了過來,那少女眼神帶著怒火的看著蕭若塵,這不由得讓蕭若塵心中不爽。
這少女是想乾什麼…
誰知下一刻,少女用左手指著蕭若塵“你!你這個賤民,哪裡來的,竟敢擋在我的坐轎前,信不信我把你車裂!”
少女語氣不屑,似乎她是高貴的公主,蕭若塵隻是一個賤民而已。
蕭若塵緊皺著眉頭,冷冷的道“明明是你的馬車向著我撞來,閣下是否有些太過於無理了!”
那少女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看了一眼一旁,顫顫巍巍扶著她的車夫,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“他說什麼…笑死我了,在北陵城的地界…居然和本小姐講道理!”
隨即少女語氣嘲諷不屑的道“在北陵城的地盤上與本小姐講道理,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了…
就算是你占理又如何,我現在要你賠償,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!
如果掏不出來錢…就把你的腿打斷,扔出北陵地界!”
此時蕭若塵心中已經是有了怒火,本來師父失蹤,便讓蕭若塵心中莫名的暴躁,有一種戾氣,如今少女如同是將火扔到了油上,當即,蕭若塵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。
隻是麵上陰寒更盛,體內玄功微微運轉,嘴角微微上翹,冷笑道“那閣下要我如何賠償?”
少女似乎並未察覺蕭若塵的異常,因為蕭若塵已經怕她了,畢竟,她可是北陵地界之上,三大家族之一,沈家的大小姐,在此地便是無冕之王,應該是公主一般的存在…
反正重元國早就滅了,就算是自稱公主也沒什麼了不起,隻是區區世俗王朝,哪有修真家族厲害,三大家族之一的沈家,可是修真家族。
北陵地界,方圓數千裡,就沒有人膽敢得罪三大家族,其他的世俗王朝的皇子皇女來了也不好使!
似乎是沈家做了太多年的無冕之王,家族之中的子女都已經狂妄到沒有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