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少陽長老慕長青落坐在蒲團上,重新將香爐之中的香,換了一隻,而後才笑著開口道“在下少陽長老…慕長青,所主教的乃是陣法,選修的乃是棋藝…”
環視一圈眾人,慕長青才又笑著道“長生路漫漫,攜手與君行…
在這漫漫的長生路上,凶險十足,多學一門本領,便多一份生機,而這選修的課程,也可以用於培養你們的情懷,可以在業餘時間的時候,打發時間,而這棋如人生,興許你們還能在棋藝之中悟出什麼,也未可知。
當然,選修課程可認真學,也可不認真學,皆在於你們的愛好…”
三柱香的時間為主修課,一柱香選修課,加在一起總共是一個時辰。
慕長青翻動手中的古書,先是講解了一些基礎的陣法之道,讓那些沒有了解過陣法之道的弟子,先了解個大概。
陣法之道,勾連天地,所謂的風水便是陣法,其中有一種陣法,名曰風水大陣。
可以占天時,借地利、通人和,可以發揮出莫大的威能。
慕長青不知從何處端出了一杯茶,抿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講道“所謂天時,與八卦陰陽相關…
想必你們也知道,一天之中,會有幾個特殊的時間段,例如子午酉卯四時…
子時為一天的開始,極陰而生陽,真氣生於腎臟,卯時到肝,午時到心…
午時陽氣最盛,故而極陽生陰…
酉時,真氣歸於肺,子時又歸於腎…
修煉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,陣法自然也要…
有著一些陣法,並不隻是刻畫出來,注入真元,念動咒語那麼簡單。
人體為小天地,有著一個完整的循環,以自身小天地為引,催動道法才能使出更強的威力,陣法也是一樣…
但是推動這個陣法,需要有一個極強的控製,就如同中醫上所說的,心火重而傷肺,就會咳嗽,因為火克金,要讓其平衡…
道醫所講的也是這個道理,陣法自然也要保持這個平衡,一旦打破了這個平衡,陣法便會不攻自破!”
蕭若塵能看了不少,有關於這類的書籍,在下方聽的倒是津津有味,主要是這個長老講起來很是通俗易懂,時不時的一笑,也讓人很是舒服,並沒有一些長老那般嚴厲。
而今日所講的,全部都是一些了解陣法的知識,四天之後講的才是陣法。
而這了解大概陣法的知識也是極多的,其中涉及陰陽、三才、四象、五行、六合、七星、八卦、九宮和十方!
其知識廣博程度,令人嘖舌,而看高台之上所端坐著的紫衣長老,這些知識似乎早就已經熟記於心,根本無需翻書,可以說是張口就來…
也是,畢竟化神真君其陽神強大,自然是眼神一掃便可以記住,百千年都不會忘記,其思想跳躍的也很廣。
就這樣一直過了三炷香時間,高台上方的慕長青停了下來,又抿了一口水喝,而後開口道“今日的陣法課便上完了,接下來便是選修課棋藝…”
說罷,衣袖一拂,每兩名弟子麵前的茶幾上都出現了一幅棋盤,還有兩盒棋子。
卻是讓前後對應的兩人相互學習,前方的上官銘轉過身,溫和一笑“師弟…”
蕭若塵點點頭,而後端坐在高台上的慕長青,便是講解起來了圍棋…
“天圓地方,這便是棋盤,人生如棋…一旦落下棋子便不可更改,不可移動,修真之路亦是如此,自己選定的路,隻能走下去…
但是修真者,卻可以在一定範圍之內,小勢可改,大勢不可違。
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,隻要不行那逆天之事,便可以平穩的修煉下去,長生之路是上蒼所允許的,隻是每每會降下天劫,在證得金丹真人果位時便會出現天劫,天劫不一定以風雷火三種形式出現…
而學會陣法,渡劫之時,便會多一分勝算…”
一炷香時間過後,端坐在高台之上的慕長青站起了身,倒了一句下課,便是笑著離去了。
蕭若塵走出,來到了由青竹建成的走廊,望著遠處,一邊走來了一道青衣人影,正是上官銘。
上官銘麵帶溫和笑意的道“五年之後的仙門盛會,師弟可要加油…”
蕭若塵苦笑一聲“師兄對師弟我的期望太高了,憑借我如今的修煉速度,恐怕五年之後也隻能達到氣海…”
上官銘聽後輕笑一聲“師弟不要有這麼大壓力,我隻是讓師弟努力而已,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,趙君一那幾個家夥,足以扛起大上清塵仙門…”
蕭若塵聞聽之後一怔,而後問道“師兄很熟悉趙君一師兄嗎?”
上官銘點點頭,而後又搖搖頭“說不上太熟悉,當年我曾經和他是一起入的仙門,現在我成了內門弟子,他成了道玄尊上的弟子,想來也有十幾年了。”
蕭若塵點點頭,又想起少陽長老慕長青,那個一身紫衣的長老,而後對著上官銘問道“師兄是經常來此處上課嗎?”
上官銘微微點頭,而後似乎是知道蕭若塵想問什麼,然後開口笑道“四象長老很是神秘,修為不止是師弟你所想的化神真君而已,恐怕師弟對我們正道魁首,太上清塵仙門有些不了解。
化身真君隻是內門普通長老而已,而四象長老是一個遺傳下來的名號,每一位四象長老都有著長生之境的道行,平時的時候很少出現,一些雜事都隻是普通長老去處理,四象長老隻負責教課。”
蕭若塵心中驚駭,不由得聯想到了自己的師父,可是待在自己師父身邊並沒有可怕的威勢,不對…似乎這位少陽長老慕長青周身也並沒有什麼威勢,除了有一身的清靈之氣。
興許是古書之中所記載的反樸歸真了吧,所以才沒有可怕的威勢。
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其修為道行究竟達到了幾何,那些長老所言,自己的師父似乎在很多年前便已經達到長生之境,如今…修為道行恐怕已經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