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向遠處望去,那是另一座如同斷劍般的山,比這一座更高,陡峭的石梯連接在這座山上,白鶴輕飄飄的落了下來,時不時扭過頭,而後又望向那座斷劍山,似乎是在說讓蕭若塵跟上。
蕭若塵猶豫了一下,還是跟了上去,心中也有幾分好奇,此地究竟是什麼地方,天氣如此怪異,而且似乎元氣極其稀薄…
沿著那陡峭的石梯,蕭若塵與那隻白鶴向上而去,百階梯、千階梯…
似乎無窮無儘一般,那石階不斷的向上延伸而去,越往上去,石階顯得越加破舊,似乎經曆了無數歲月的風吹雨打,被腐蝕的不成了樣子。
呼嘯的冷風吹過蕭若塵的耳邊,同時也擊打在蕭若塵的臉上,此時見遠處望去,那竟是一根根,足有兩個成年人腰般粗細的鐵鎖鏈!
純黑色的鐵鎖鏈,似乎又不是鐵打造而成的,顏色深隧到能吞入周圍的光線,不仔細去瞧,根本看不見。
每一根鐵鎖鏈之間相互交織,環繞在周圍,向更遠處望去,許多這樣的斷劍山,鐵鎖鏈之間將它們相互關聯,如同是鐵索橋一般。
冷風吹過這些鐵索鏈的空隙,發出了嗚嗚的聲音,訴說著一些,一些故事…
此時蕭若塵的麵色有些通紅,越往上去,身上竟有了重力!
此時身上不過是壓著百斤重,可往後每一個階梯,都似乎增加了十斤重量,最初的時候,蕭若塵倒能承受,可走了百來個階梯之後,身上已經是頂著數千斤的重力,在擠壓著蕭若塵的每一處血肉骨骼。
蕭若塵仔細的感知著,恐怕在此處是無法禦劍飛行了…
而身上的重量在達到千公斤的時候,便停了下來,而前方的白鶴似乎與蕭若塵承受的是差不多的重量,或者是對於承受者而言,重力使白鶴也無法飛行,隻能一步步的向上方走去。
越往上方而去,空氣便越是稀薄,因為此處不是天周峰,沒有陣法,蕭若塵在此地恐怕也隻能撐一刻鐘…
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靈石,蕭若塵直接捏碎在手中,感受著暖流入體,蕭若塵這才好上了幾分,再望向一邊的白鶴,那隻白鶴也不知本身特殊還是怎麼的,雖然步伐緩慢,但卻一步一個腳印地向上方走去。
此時已經是呼吸不到空氣了…
整個麵色漲得有些通紅,不過憑借著體內的真氣,倒也沒有到極限。
一刻鐘之後,蕭若塵終於是撐不動了,從牙齒之中擠出了一句話“不行了…鶴兄,是真走不動了…”
那白鶴回過了頭,望了一眼蕭若塵,又看了看上方,隻能回過了頭。
重新的回到了那處最開始的平台上,蕭若塵緩了一口氣,仔細的感知之下,自己的身體居然變得強壯了幾分,應該是那重量所影響,長時間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下,體內的真氣會自主運轉起來抵抗,可以起到煉體的作用。
蕭若塵嘴角帶笑,看來此處沒有白來,就算去不到那山巔,也算是收獲頗豐,以後倒可以經常來此處進行煉體。
蕭若塵心中暗暗想道,緩了緩力氣,轉頭望向那隻白鶴“鶴兄…那上方是有什麼東西嗎?”
白鶴聽後點點頭,而後撲騰著翅膀,示意很高很高,然後用翅膀抱著身體,露出一幅打哆嗦的樣子,告訴蕭若塵那裡也很冷。
蕭若塵眼神向那山峰之上望去,卻被層層灰色的雲霧阻隔了下來,就連神識也察覺不到上方究竟藏著什麼,在這裡,甚至比那八萬裡荒山更甚!
神識被壓製得無法出體,隻能憑借著視覺、聽覺和觸覺,進行感知,好似被壓製成了凡人一般。
蕭若塵收回目光,望向那隻白鶴“此地十分古怪,我們還是快些離去吧。”
白鶴眼神之中露出鄙夷之色,好似在說你怎麼這麼膽小,不過也是撲騰著翅膀,可惜又被那無形的重力給壓了下來,罕見的,那雙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害怕之色。
蕭若塵也察覺到了這一點,心中疑惑,可忽然感覺到身上重力便重了,似有千斤重力,壓迫在蕭若塵身上的每一處地方,其中自然也包括五臟六腑,這種感覺讓蕭若塵一滯,感覺喘不過來氣,好似無形的大手,扼住了咽喉。
那空中的灰色霧氣,居然開始翻騰了起來,一點點白色流光劃過灰色的霧氣,此處天地的氣象變得詭異了起來。
時而陰雲翻騰,冷風呼嘯,時而天空之上,雲層之中,霞光璀璨,時而又電閃雷鳴,天威滾滾!
紫色的雷電在雲層之中穿梭著,帶著可怕的氣勢,天威之力非人力所能抵抗,那是刻在骨子裡,對上蒼的畏懼!
“轟隆隆!”
“轟隆隆!”
紫光劃過天際,照亮了大半片天,但卻又隻是須臾之間,天空更加的昏暗了。
紫色的雷柱之光穿透過黑雲,竟是隱隱的帶上了幾分猩紅之色,說不出的詭異,讓人毛骨悚然!
冷風呼嘯而過,似乎是無數人的低語,此起彼伏,擾人心煩。
此時那隻白鶴,顯得更加懼怕了,撲騰著翅膀,連忙跑到了蕭若塵麵前,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,似乎是讓蕭若塵趕緊跑。
此時蕭若塵也有些麵色脹得通紅,連忙像提小雞崽似的提起了那隻白鶴,強自運起玄功,推動體內真元,化作一道青色流光,禦劍而去。
這裡如此詭異,蕭若塵可不想在此處再多呆了,每在此處多待一刻,身上的重力便是數成增長,如今已是三千多斤的巨力壓在了身上,而且不隻是擠壓在身上而已,就連五臟六腑也受到了這種擠壓,這似乎是一種法則!
流光急速劃過天地,在遠離了這處古怪的斷劍峰數十裡之後,蕭若塵重新的返回到了長青古樹上,吐出了一大口氣,呼呼呼的喘著氣,直接把白鶴撇到了一邊“好…好可怕的威勢…都怪你,好好的非要去這種地方乾什麼!”
蕭若塵略帶著幾分生氣的望向了白鶴,那隻白鶴似乎也有些後怕,整個坐在了樹枝上,用翅膀拍騰著自己的胸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