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蕭若塵聽見這熟悉的聲音,轉過頭去,卻見得是一身白袍如雪的趙君一。
蕭若塵連忙拽住了趙君一的胳膊,語氣帶著焦急的道“趙師兄,你一定知道師父去哪裡了吧?”
趙君一搖搖頭“無念尊上隻說讓我管好你,也沒有說究竟去了哪裡…”
蕭若塵聞聽之後,一甩胳膊,將趙君一給推開了“你們都騙我!”
此時蕭若塵的樣子,居然有了幾分可怖,眼神通紅,布滿了血絲,身上突的透露出了一股戾氣“你們一個個都騙我!什麼也不跟我說!
師父是如此…幾位師兄也是如此,我就像是被蒙在鼓裡的人,如同是木偶一般,被你們擺布著!”
蕭若塵往後退了幾步,語氣也冷了幾分“你們不說…我便自己去尋!”
說罷,轉過身,身影化作青色流光而去,隻留下了在原地也沉默不語的趙君一。
片刻…趙君一長歎一口氣“唉…有時候什麼也不知道,才是一種絕對的安全…”
……
明夏古國邊疆,一處名叫做北城關的地方,此處靠近數個北方蠻族,乃是一出要塞…
天空略帶著幾分陰沉,冷風吹拂而過,將野草壓的更低了,一座巨大的城關,夾在兩座山脈的中間,仿若一道天塹,阻隔住了北方的蠻夷。
城中,石頭房無數,街道上人來人往,隻是明明是春季,卻依舊透著寒冷,天空之上還在飄著飛雪,地麵上還結著一層冰霜。
來來往往的遊商遊俠,都穿著較為厚實的衣服,時而吹過來一陣風,屋頂上的飛雪被揚了起來,飄飄灑灑的又落了下來,如霧一般。
城關之內的凡人們,時常會在街道兩邊擺上小攤,來來往往的遊商遊俠們,有時會買上一些東西。
奮力的吆喝聲,那是為了以後生計更好,一個個小攤主,都在拚儘所能的招攬客人。
“買羊肉麵了!鮮美之極的羊肉麵!”
“這位遊俠,要不你來上一碗,我家這羊肉麵特彆好吃。”
一處閣樓,名喚三鮮居,乃是這北城關內有名的酒樓,當然也隻有那些富人才能去得起,平民們隻能遠遠的觀望。
時常嗅著從那酒樓之內傳出來的香味,口水都要滴到地上。若是不擦一擦嘴角的口水,恐怕過不了多久,就要結上一層冰霜。
三鮮居中,燈火通明,裡麵的食客們,聊得很起興,忙前忙後的店小二也很高興。
在三鮮居內的一處雅間裡,地上鋪著紅地毯,上麵繡著金色的花紋,兩邊擺著宮燈,四周擺著香爐,更遠處牆麵上掛著幾幅字畫,最中間是一處大火爐,火爐將屋子烤得溫暖如春,仿佛吹進來的風,都變成溫暖的了。
有一種夏風熏人的感覺,讓人不由得想打一個盹。
最顯眼的當屬,遠處的一幅字畫,蒼勁有力的寫著幾行字“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聖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!”
一處茶幾,兩邊各對坐著一人,其中一人,穿著一身厚實的黑色大衣,裡麵還有著熊皮,顯得格外厚實,也格外的暖和。
此人是中年模樣,一雙手很是白皙,可仔細看去卻又有很多的繭子,隻是不太起眼,不仔細看看不見。
對麵坐著的那人,乃是三十多歲青年人的模樣,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狐皮大衣,潔白如雪的狐毛,看上去,穿起來很是舒適。
茶幾之上擺著一套茶具,二人品著茶,此時的那三十多歲,穿著白色狐皮大衣的青年開口了,嘴角含笑道“前些日子,聽說老板您這搞到了一件三足青銅小鼎,乃是數千年前的古物…”
對麵那是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人聽後,哈哈一笑,抿了一口茶水,才開口道“原來沈老板是為了這件三足青銅小鼎而來呀,直說便好…
我與你的關係,你還不知道嗎?”
說著,中年人站了起來,從一處木櫃之中,取出了一件三足青銅小鼎,捧了過來,遞給了那青年。
那青年笑了笑,接過,在手中仔細的打量了起來,時而用手指彈一彈,湊進耳邊,聽上一聽…
片刻,這身穿著白色狐皮大衣的青年笑道“此物件不錯啊,老板你要不忍痛割愛,能否賣與在下?”
身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人哈哈一笑“沈老板既喜歡,那便贈予你了。”
身穿著白色狐皮大衣的青年,聞聽之後,連忙擺了擺手“怎能如此…這實在是當不得,隻要老板你給個少一點的價錢,那便是最好的了。”
說著,白色狐皮大衣的青年,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木匣,放在茶幾上,打開小木匣,卻見得其中放著數十個金元寶,在燈火的映照下,顯得更加讓人心動。
嘴角勾笑,白色狐皮大衣的青年道“這是一百兩黃金,此物我也是很喜歡,隻是可能一百兩黃金不夠,畢竟這三足青銅小鼎有著上千年的曆史,算是一個老古董了,可以說是無價之寶…”
白色狐皮大衣的青年邊笑著,又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畫卷,然後雙手遞給了對麵的黑衣中年。
畫卷打開,卻見得這是一幅江山社稷圖,長江滾滾,群山連綿,天空之上還有著一隻蒼鷹,看上去極為壯觀宏偉,看得出這畫師也是一個名家高人,此畫頗為有意境,那蒼鷹似要衝出畫卷翱翔於九天。
中年人仔細的端詳著,麵上笑意更深“這畫真是不錯,必定是出自名家高人之手,意境十足…”
中年人看上去對這幅畫卷愛不釋手,不斷的翻看,一寸一寸,很是仔細。
對麵的身穿著白色狐皮大衣的青年人,邊抿著茶水,邊麵含笑意的望向中年人。
良久,才開口道“老板…這畫便一同作為交易物品,贈予老板了。”
中年人露出一副很是高興的樣子,連升到了三個好字。
而此時,青年再一次開口,依舊麵帶笑意“不知道…老板覺得這畫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