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卻說,這蜀山之中,有著一修真門派,名曰蜀山劍宗,傳言與清微仙門,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。
蜀山劍宗隱藏在這蜀山中,宗門的四周,山峰之上,布有法陣,使得整片宗門,隱沒在雲霧繚繞之中,常有青州地界人士,想要來此尋得仙緣,由於蜀山之路陡峭,很多人都是無功而返,甚至還有一些人失了性命。
然而一些武功高強的人士,還是能上得了那山巔,然而尋了數年,終是不見那蜀山劍宗,明明感覺在那座山頭,可去到了那座山頭,卻什麼也沒有。
然而因為有人見得有禦劍仙人,在蜀山之上,飛行而過,所以來此處尋求仙緣的人,依舊是絡繹不絕,更有甚者,直接隱居於此。
蜀山山清水秀,富有靈韻,倒也算認得上是一處修真寶地,所以這延綿數千裡的蜀山山脈之中,隱藏著許多的隱士。
…
夕陽灑下落日的餘暉,已是傍晚時分,蜀山腳下,有這麼一座人來人往的小鎮,名喚海棠鎮。
小鎮如其名,長滿了許多的海棠樹,算得上是一處賞花的好地方,隻是初秋已至,秋風瑟瑟,吹拂過這蜀山腳下的小鎮,多了幾分蕭瑟之意。
人總是一個多情善感的生物,看見這幅蕭瑟之景,不免有些心中傷感。
小鎮之上人來人往,這小鎮依山而建,山上清泉流下,穿過小鎮,流向更遠方。
到處都是青石磚瓦房…木質的閣樓成片,倒像極了說書先生口中所述的仙俠小鎮。
來來往往的行人,有一些便是遊俠打扮,身上穿著勁裝,或是長袍,背後背著長劍,又或者,手中握著一把長劍。
遠處夕陽的餘暉灑下,灑在這片格外寧靜的小鎮上…
“夕陽無限好,隻是近黃昏。”蕭若塵望著遠處的落日餘暉,不由感歎開口。
一旁的左丘明也是眺望著遠處,看著周圍鬨市之上的人來人往“美好總是轉瞬即逝,一天之中的陽光,卻偏偏在這夕陽時分,格外燦爛…”
左丘明望著遠處的落日餘暉,隨即收回了目光,心中卻是想到了自家師父所說。
…
“一日之中的陽光,偏偏在這夕陽時分,格外燦爛,可黃昏過後,便是永夜,此番下山,你應當格外小心。”
“徒兒記住了。”
…
誰又能讓落日的停在這天邊,永存著美好?收了思緒,左丘明與蕭若塵,尋找起了客棧,數日疾行,二人也是有些疲倦。
夕陽的餘暉,將蕭若塵與左丘明二人的身影,拉得越來越長,最終二人消失在了街道儘頭,淹沒在了人海之中。
…
客棧名喚樂安客棧,乃是這海棠鎮上最好的客棧了。足有三層高,既是客棧也是酒館,很多遊俠會在此處停留,點上一碟素菜,再點上一碟葷菜,來上一壇老酒,美美的吃上一頓,住上一晚,待到明日再繼續趕路。
畢竟人之一生,何其短暫,縱然修真者,於天地來說,與大道來說,那一生也是極其短暫的,何不在匆忙之中,擠出空閒,來到這麼一處安靜的古鎮,酒樓中,好好的感受一下紅塵氣息?
否則,修真者於天地大道短暫,卻又有些漫長的歲月之中,就太過於無趣了。
蕭若塵與左丘明二人,走入客棧之中,此時客棧之內,有些冷清,但三兩張桌客,還是有的。
這些人大多遊俠打扮,年歲不一,還有些人,似乎是遊商,途經此地。
左丘明與蕭若塵二人,一進了客棧,便是有一個店小二迎了過來,樣子很是熱情,畢竟有誰和錢過不去呢?
“兩位客官,不知來些什麼?”店小二走過來,停在蕭若塵與左丘明二人身前,語氣熱切的道。
左丘明先是環顧了一圈四周,隨後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快銀子,遞給店小二“牛肉隨便做法,來上一份,豬肉隨便做法,來上一分,再來上三碟素菜,錢要是不夠可以來找我。”
隨後左丘明微轉過頭去,望向蕭若塵“有什麼忌口的嗎?”
“不吃魚,不吃任何動物內臟,不吃辣的,其他的隨意。”蕭若塵環顧一圈四周,平淡的回了一句。
從小蕭若塵便不吃魚和動物內臟,主要是有腥味,這正是蕭若塵所不喜的,至於不吃辣的,自從修煉之後,蕭若塵便很少吃辣的,以前也不喜歡吃。
修真者在修煉前期,是不會去碰腥冷辣的,至於行房事,那是更加不可以,修真者修的大道,乃是以精氣神三寶為基礎開始的。
但這個精,並非是後天的濁精,而是先天元精,一念不墮後天,即是不生之心,所以修真者清心寡欲。
養足元精,以無為元神之火煉燒,而又得元氣,這元氣既可轉為元精,亦可養元神。
…
那店小二接過銀子,笑的更加熱切,點了點頭,便是退了下去。二人上了二樓,尋了一處靠窗的座位,便是坐了下來,從這二樓的角度,往下望去,風景極好,讓二人吃飯的心情,愉悅了幾分。
樓下還有著許多株海棠樹,白色之中透露著粉紅色的花朵,顏色很是淡雅,隨著秋風的吹過,飄落幾瓣花朵。
左丘明和蕭若塵,一下子沉默不語了,氛圍搞得有些奇怪,最後,蕭若塵隻得優先打破了沉默,眼神飄向窗外“到了這海棠鎮,應該就已經進入青州地界了吧?”
左丘明點頭“嗯,以海棠鎮為分界線,此處已經算是青州境內了。
明夏古國七州之一,要數青州,最為山清水秀,一些極小的修真門派,也會建立山門在青州境內。”
“給老子上些吃的!”就在此時,樓下傳來了一陣粗狂的聲音,聽其聲音,應該是一個中年人。
光是聽這聲音,就知道那中年人必定長得五大三粗,虎背熊腰的壯實。
隨後就是數道聲音響起,但是不同於中年人的粗狂,其中一道聲音似乎是一個女子,語氣顯得十分輕柔,另一道聲音則是一個青年,聲音顯得很是桀驁不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