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推開客棧的房門,蕭若塵下到了一樓,客棧之中,三兩個人走動著,來到客棧外麵,街道之上,人也不是很多,青州城不知怎的,竟是越來越冷清了。
蕭若塵與左丘明約定好了,準備直接去青州城的糧倉之內看一看,至於官府同不同意,則不再二者的考慮範圍之內,作為仙門弟子,更何況是七大正道門派之一,隻要將令牌亮出來,就沒有人敢敢阻撓。
之所以暫時不去查那原一家族,隻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。
…
青州城最大的糧倉,很多從其他地方運來的糧食,都會儲備在這裡,然後再往下分發,所以是一處十分重要的地方。
糧倉的占地麵積很大,一處處磚石房,遠遠望去,足有數千之多,巡邏的官兵,更是多不勝數,足以看出官府對其重視程度。
每一處石屋都很大,其中的糧食也不是直接放在地上,而是用木板,隔著地,放在上麵,以防止受潮,一層一層的。
有兩個官兵,跟隨在蕭若塵與左丘明二人的身後,看樣子似乎是做指引的,但實際上,似乎是監示二人的。
蕭若塵不易察覺的瞥了一眼,跟隨在後方的兩名官兵,這才收回了目光,繼續向前走去,至於左丘明,則是在更遠處,挨個的看著那些糧倉,時不時的駐足,停頓片刻,似乎是察覺了什麼,而後又不易察覺的走動了起來,走向另一處糧倉。
這青州城的城主,是一個年約四旬末左右的中年人,身姿挺拔,頭發和胡須整得一絲不苟,身上透露著貴氣,想必年少之時也是一個貴公子,麵含笑意的在極遠處,看著這裡。
身旁跟著三兩名官兵,就靜靜的佇立著,麵無表情,好似石雕一般,守在這位青州城城主的身邊。
這個青州城城主也確實是一個貴公子,年少時是貴公子,現在是一個貴老爺,出身的氏族不凡,還曾經拜入白雲門內,學了十餘年的道法,比那些萬人敵的將軍,還要厲害上幾分。
傳言,乃是一名先天武道,劍術,也是頗為不凡,既是朝廷派來此地鎮守的官員,同樣,也是白雲門派來此處鎮守的弟子。
而今年的武道大會,也是由作為青州城城主主持…
…
“師兄。”遠處走來一行白衣弟子,似乎是某個修真門派的,一行人很是年輕,有男有女,一眾人走了過來之後,便是齊齊拱手作揖,對著青州城城主,行了一禮。
這位名喚張明遠的青州城城主,點點頭,眼神依舊望向遠處的蕭若塵與左丘明。
幾名年輕的弟子,也尋著自家師兄的眼神望去,隨後,小聲的議論了起來。
當中的一個白衣弟子似乎輩分在一群人當中,僅次於這位年輕的青州城城主張明遠,他望了一眼之後,小聲開口道“那二人?”
“藏玄穀的內門弟子,至於另一個…”張明遠的眼神之中,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彩,頓了頓才開口道“無念尊上的座下弟子!”
這幾名看上去模樣很是年輕的弟子,聞聽之後,神色變了變,再未說什麼,隻靜靜的守在張明遠的身後。
一邊,蕭若塵查看了一處又一處的糧倉,可依舊是未查出任何的問題,將米粒捏碎,這確確實實是正常的糧食。
一處糧倉前,左丘明停下了腳步,望了一眼那布滿灰塵的糧倉,衣袖一拂,清風徐來,吹散了塵土,這才緩步走了進去,內部糧倉很大,和之前的糧倉沒有什麼區彆,緩步走在這糧倉內,片刻之後又走了出來,微微轉過頭去,又望了一眼糧倉,這才離去。
這一幕,正好被遠處的張明遠,收入眼中…
左丘明緩步,走回到了蕭若塵身旁,輕聲開口道“沒有什麼問題…”
蕭若塵望了一眼左丘明,左丘明微微眨了一下左眼,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後,蕭若塵微微點頭。
走出了這一座座糧倉群,來到了那張明遠的身旁,對方笑了笑“二位檢查完了?在下這糧倉…可沒有什麼問題吧?”
左丘明默不出聲,一畔的蕭若塵,隻覺得這家夥有點不對勁,和對方對話的感覺,很不舒服,修真者的感覺應該不是無地放矢,這家夥絕對有問題。
“二位道友竟然來到了我這青州城,那在下便儘一儘地主之宜,請二位吃一頓飯吧…這青州城的特產頗多,我這也是好久沒有吃過那烤乳豬了…哈哈…”張明遠輕笑一聲,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隨即,蕭若塵與左丘明二人,直接就跟了上去,一旁的那些年輕的白雲門弟子,也是跟在後麵。
蕭若塵路過之時,感知了一下,步伐輕盈,精氣神很足的樣子,但是築基的卻沒有幾個,大部分都是煉氣修為。
至於…最前麵的張明遠…蕭若塵看不透,對方的氣機隱藏的很好,神氣內斂,沒有出塵的氣質,也沒有那種寶劍出鞘的感覺,更不是一把寶劍藏於鞘內的感覺,而是很平凡…平凡中,卻還透露著淡淡的貴氣。
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,身上更沒有那種身為官員的上位者氣質,貴氣和上位者的氣質,是不一樣的。
二者之間,有著一些細微的區彆,貴氣,隻是上位者的氣質之一。
…
青州城內,有一處最大的酒樓,現在洞庭湖的邊上,洞庭湖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上一次許是雨下的很大,所以蕭若塵才沒有察覺到,這處建在洞庭湖邊的酒樓…
這洞庭湖也不是一個完美的圓,更像是,一條長河,向遠處流去,流入山澗。
應當是上次雨太大,所以蕭若塵並沒有看得很清楚,這一次風和日麗,遠處夕陽斜照,似是一片金黃灑在湖麵上,波光蕩漾,又像是破碎的鏡麵,更遠處一兩大鳥飛過,那是一種蕭若塵沒有見過的鳥,整隻鳥都是通體雪白,有著白鶴般大小,可卻又不是白鶴。
這些鳥似乎隻是來此處飲水的,也不落下,直接在空中,用鳥嘴啄著水麵,飲上了一些水後,便成群飛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