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道孤!
“吾是誰?是王!不…不對,我…是…浮子星!”
“吾…我…究竟是誰?!!”
就在這神秘詭異,自言自語一陣發狂的時候,極遠處聽到這話語的離落雪心頭一驚,麵色也是為之一變,眼瞳也是微微一縮!
一旁的蕭若塵,一直警惕著遠處的那神秘詭異,並未察覺。
不行,此事須得回去和父親說一聲!這白雲門…有問題!一定要提防,明明說這萬裡隱雲穀是種植靈藥的地方,可偏偏有如此之多詭異,如今…
離落雪呼出一口氣,此時的極遠處那神秘詭異,已然發狂,隨手幾道掌力,便是將這偌大的洞穴震了個粉碎,洞穴頂部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,可見天上月明星稀,似乎即將天明。
“走了!一會兒這山洞該塌了。恐怕那三個人是活不成了。”離落雪道了一聲,身影一閃,向著山洞之外而去。
蕭若塵回頭深望了一眼,也是使出逍遙淩雲步跟上…
…
此時,山洞之內,月華傾灑下來,成堆的白骨,終於是看得清楚了,少說也有成千上萬具,這山洞似乎原本是一處洞穴,向下延伸而去的洞穴,如今卻硬是被那白骨,堆成了如今模樣。
秦長青杜誌平和浩源三人,躲在遠處的一處白骨堆下,頂著極大的壓力,額頭已滿是冷汗,隻覺體溫越來越涼。
秦長青從懷中掏出那枚巴掌大的令牌,此時,已是布滿裂痕,徹底損壞了。
麵色一沉,心頭沉重,這枚護身令牌,足以承受金丹一重修士的一擊,如今卻隻是餘波,便是徹底崩碎!
“咳…咳咳…哇!”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,浩源哇的吐出了一口血,氣息萎靡了下去,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重創,隻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翻湧,像是每一滴血液都在破碎!
杜誌平也並不好受,手中的長刀崩碎,隻剩下了刀柄,刀柄上也滿是裂痕,整條握著刀的右臂,滿是鮮血,垂落而下,手骨已經是徹底崩碎。
“啊!”杜誌平儘量壓低著聲音,痛苦的發聲,牙齒咬得嘎吱作響,疼得有些痙攣了。口中溢出血來,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。
好在秦長青的那枚護身令牌,替三人抵擋住了大部分的餘波,否則,光是這一陣餘波,恐怕三人就已是化作灰灰。
就連那麼多不知名強大修士的白骨,都承受不了這餘波,化成了飛灰,又豈是三人所能承受的?
雖然那些白骨已是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,已經變得腐朽,那也遠比金石來的堅硬的多。
一陣氣浪翻滾,天空的雲層都被攪動,如此一陣發泄之後,那句白骨眼中的魂火慢慢淡去,又一次開始變得迷茫,用儘最後的力氣坐在了一處白骨堆上,仰望著夜空。
“真美啊…可惜…可惜…哈…哈哈!”呢喃聲中,說至最後,這具神秘的白骨,大笑了起來,笑得蒼涼,還透露著一抹解脫。
“嗚…”餘下的風浪,吹了過來,吹動了白骨身上披著的鬥篷,那破碎如布條般的鬥篷,隨風飄蕩。
合著這風聲,吟唱著古老的歌…
“魂兮…魂兮…歸故鄉…”
聽著這吟唱著的古老的歌,意識模糊中,似乎看見了一片景象,那是隱藏在記憶深處,有些模糊不清的景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