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喜歡她,家裡百般對她好,她居然和一個男人要跑?要不是小初是證人,楚少傅恨不能她被打死在這裡都不覺得解氣!
“賤婢,隨我回去!”楚少傅罵過,把小初大搖大擺地帶走了。在他身後,書辦和齊大人一起乾瞪眼。
書辦小聲道“大人,這丞相問起來……”齊大人把手上楚少傅簽的字輕拍一下,悵然道“拿這個給丞相看就是。再說楚公子,我已經打聽得清楚,陳府尹把他帶進京,他就直接進宮了。”
“到現在也沒有出來?”書辦吃驚了,齊大人嘴角邊浮起一絲說不出來是冷笑還是嘲笑的笑容道“楚家,向來是謹慎的。宮中有人死了,他們當然往宮裡去。不然的話,往我們刑部裡一坐,我們也不敢對公子動刑。”
就這個人證要杖斃,也被楚少傅快手快腳地帶走了。林小初,現在是一個關鍵之極的人證!
楚少傅把小初帶出刑部大堂,出來對她狠狠地瞪了幾眼。小初跪下來“老爺,隻要公子無事,我怎麼樣都行。”小初再不具備古人意識,也明白這件事情能上套,她起的作用不小。這背後的人不是為著氣楚懷賢,而是衝著楚家來!
“公子要是有事,你就是想死,也彆想好死!”楚少傅這看著麵善的人,嘴裡吐出來陰森森的話。小初打一個寒噤,然後無懼地上車。她不怕死,此時把小意也拋開,心裡隻有楚懷賢。
馬車轆轆帶著小初離開,楚少傅坐上另一輛車往京中去。
此時街上兩邊都燃起燈籠,在北風中忽明忽暗的燈光不時飛入馬車中。這燈光下,是楚少傅沉思的麵龐。隻有知道小初今天會走,而楚懷賢今天會去的人,才能設下這個局?
進喜兒匆忙回去報信,隻說出來一部分,楚少傅要是聽個全部,他就能明白更多。先是這個人知道小初一定要走,再就是報信給楚懷賢。因楚懷賢幾天沒出去,這個事兒報給了也愛上賭場的黃小侯爺。
關心相識的黃小侯爺聽過,當然是急急地各家去報信兒。這個局一成,兩個死人候在那裡就成了。
要命的是,這兩個死人,一個是與小初的走不無關係,讓彆人看起來,楚懷賢有理由殺劉婆子;而另一個人則與劉婆子認識,又與宮中有瓜葛。
楚大公子讓進喜兒回家去報信,自己立即就進了宮,這是他很聰明。
宮門口兒太監引路,對楚少傅依然巴結“公子進宮沒有多久,皇上就見了,見過以後讓公子在宮中呆著,又說少傅大人來了,請您晉見。不過不巧,這一會兒皇上在會人,少傅大人,您先見見公子?”
楚少傅心提起來“見的是誰?”太監笑嘻嘻“是梁王殿下。”楚少傅鬆一口氣,不是張丞相和張皇後就好。
“勞煩你,先帶我去見公子。”楚少傅說過,太監領著他往楚懷賢呆的宮室裡來。兩扇朱門一打開,楚懷賢跪下來膝行至父親身前“父親,我要娶她,我不能沒有小初。”
楚少傅伸手就是兩巴掌打在兒子麵頰上,裝出來氣急攻心的樣子破口大罵“為了一個賤婢,你還象我兒子嗎?今天打死了,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!”
說著,拿起一旁擺設上有一個撣子,對著楚懷賢劈頭劈臉就打過去。沒有打幾下,太監趕快攔下來。
這宮室裡亂成一團,楚少傅大罵,楚懷賢叩頭不止“求父親疼兒子,讓兒子娶了吧。”外麵走過來梁王和皇上,梁王是含笑對皇上道“皇兄,您看懷賢是真的迷怔了。我是恍惚聽人說他迷丫頭,我還不敢信。現在看來,倒是真的。”
皇上也一曬,和梁王走上來,緩緩地道“楚卿,你且住手!”楚少傅回身來拜倒在地老淚縱橫“皇上,這個孽子寵一個丫頭,那丫頭不是安分的,天天鬨著要名分。這事兒,真是丟死了人!臣的一門風氣,臣的一門名聲的,臣的……”
梁王笑起來,皇上給了他一眼,梁王才收斂些。皇上不慌不慢地道“說你兒子殺人,朕也不信。有的是手段治她,為什麼要上來就殺了!你兒子又不是個莽撞人,今科的文章還擺在那裡,是筆法老道四平八穩,
這事兒總能查明白,朕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,如今也不必問了,我才隨口問過三皇弟,懷賢寵丫頭,竟然京裡都出了名兒。”
楚少傅老淚更多,象一個受儘了冤枉的人泣著回奏道“臣,臣今年一回京,發現這事兒再無可扭轉,本想著收了房就可以安心。不想那丫頭爭名分,聽說隻是房中人,她就以走相逼。這個孽障,他追到那裡……”
皇上也覺得好笑,對著楚懷賢責備道“這不象話!上個月說你要訂親,朕和皇後還幫你相看過,莊卿家的姑娘甚好,你不滿意也罷了,倒相中一個丫頭!”
“皇上,求皇上賞恩典,這情之一物,我實實地是才明白是這樣。”楚懷賢回奏過。梁王再也忍不住,哈哈笑了一聲,在皇上麵前道“皇兄,懷賢他的意思,不是讓你賜婚吧?”
楚少傅和楚懷賢這父子兩個人,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處。眼前要解釋楚懷賢為什麼年不過往城外去,那就隻有一個原因,而且是真實的。就是為著林小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