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鬨著,外麵走進來鄭老夫人,見到這一幕,鄭老夫人樂了“你們這玩的是什麼?”
“母親,”
“祖母,”
鄭二官人和鄭誼齊聲叫出來,一左一右拉著鄭老夫人說話。鄭二官人手舉著帳本子“老大又上人當了,好在他最近長進,這裡有帳本子。我正要拉著他一同去要,免得丟了咱們家的古董。”
鄭誼是急得沒法子,對著鄭老夫人耳朵邊兒上低聲說了幾句。鄭老夫人一聽就笑容滿麵,又狐疑地問一句“她,怎麼肯出來?”
“最近沒風聲,所以她出來了。”鄭誼回答的是一塌糊塗。
聽得糊塗的鄭二官人看看母親再看看侄子,見這一對祖孫是對著笑眯眯。笑過,鄭老夫人是歎了一口氣,撫著鄭誼的肩頭道“老大呀,你必再想,多想無用。”
“祖母,我……隻要常看到她就行。再說她這一次說了,幫我賺錢。祖母你說好不好?”鄭誼說過,鄭老夫人繼續歎氣“咱們惹不起她們家,再說孩子也生了。”
精明的鄭二官人聽明白了,他對著侄子直眉瞪眼的看看,也迸出來一句“你怎麼又惹楚家那丫頭!”
“二叔,是她讓人來找我的。”鄭誼不無委屈,垂著袖子低聲道“我挨打難道還不夠,我哪裡敢惹楚家。”
這一個房裡的人全都明白了,包括後麵站著的三個堂兄弟。
“過來坐下,讓老大把事情說一說,一起給他出個主意。”鄭老夫人招呼著大家重新坐下來,對著鄭誼道“你慢慢的說。”
七、八隻眼睛全在鄭誼臉上,鄭誼扭捏著先出來一句“祖母,她最近出挑的越發好了。”鄭二官人擺擺手“與你無關,你就說最近見她的事情吧。”
鄭誼想著,自己突然又笑得嘻嘻,道“她最近,更是伶俐了。”三個堂兄弟們一起阻止“與你無關,你說說她為什麼要你折鋪子吧。”
“她……”鄭誼又出來這麼一個字。房裡的人一起受不了,或是歎氣或是沒好氣或是同情地道“說正事兒吧。”
“嘿嘿,好,你們聽好了。”鄭誼公子這才算是收回雜心思,開始說出來……
見過秦七的楚懷賢上馬回家,行到一半路上,一個家人來迎他“有貼子。”楚懷賢看過,掉轉馬頭“應約去。”帶著進喜兒和進財走了。
這一去又到晚上才回。眼睛看到家門的時候,楚懷賢才想起來下午和小初的爭執。下馬進家,楚大公子毫不猶豫睡書房去。
曹劌論戰上說,夫戰,勇氣也。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。彼竭我盈,故克之。打仗尚且如此,何況是夫妻鬥氣。
青年夫妻不鬥氣,還有什麼樂趣。楚懷賢今天晚上決定睡書房,讓那亂猜瞎猜沒事兒翻舊帳的丫頭一個人生氣去。
耿耿星河在頭上,楚懷賢輕衣緩帶步入書房院中,嘴角邊還有一絲微笑,會不會一夜不睡想著我以前的事情,再把已經訂親的十六公主也翻出來,可以湊成一對。再加上想心思的小初自己,是相對有三人。
這樣想著進來,多福打水來洗過,楚懷賢往睡房裡來。剛一進去,就覺得不對,房中彌散著淡淡熟悉的香氣。楚懷賢正猶豫間,小初的聲音已經響起來,是滿含抱怨“進來了,難道你還想出去?你再出去,我可不再給你台階下。”
楚懷賢走到床前,見紅燭下的小初身上穿一個水紅色寢衣,看上去更似芙蓉。楚大公子坐下來,慢條斯理地道“看來今晚是躲不過去你羅嗦,既如此,”他伸長一條腿,又伸出自己手掌在這大腿上拍一拍,斜眼目視小初道“過來。”
林小初懷裡抱著枕頭來,把這古代硬邦邦的枕頭對著楚懷賢作勢要砸“君子動口不動手。”楚懷賢大樂“好!”在自己大腿上又拍拍道“請你過來看看你的牙印,君子,你就是這樣動口的?”
楚少夫人不覺得難為情,皺著鼻子道“你先打我,我才咬的你。”楚懷賢道“你亂說話,我才打的你。”楚少夫人道“你招人懷疑,我才說你。”楚懷賢坐一坐直“我自娶了你,就潔身自愛,娶你以前的事情,與你無關。”
“是嗎?”小初瞪大眼睛“真的嗎?你潔身自愛了?”楚懷賢一時沒有想起來,理所當然地道“那是當然。”
楚少夫人放下枕頭,笑眯眯過來牽著他的手“口說無憑,立個字據來。”把楚懷賢拉到書案前。打開硯台見沒有墨,拿過墨條再滴上水正要研,楚懷賢突然想了起來,成親後他晚歸不回,也去過彆的地方睡。
在楚大公子心中,這不算什麼,在小初心裡,這就是不潔身自愛。
把小初抱在懷裡,楚懷賢衝著她笑“不必寫了,我告訴你就完了,你丈夫我,是一個愛你的人。”
楚懷賢及時的想了起來,阻止住妻子讓自己立字據的這個舉動。楚少夫人聽到這話,對著他,隻是撇嘴兒。
算你收的及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