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濃花嬌!
小初到晚上才回來,來到女兒床前看到她,才舒服的呼一口氣。今天被母親使喚的,感覺差一點兒回不來。
身後有酒氣先傳來,然後才是楚懷賢的聲音“憐卿,睡了沒有?”小初回身擺手努嘴的不讓楚懷賢說話,楚懷賢會意躡手躡腳過來,見女兒熟睡在小床上。
“你也才回來?”酒意七分的楚懷賢用手掂掂小初身上見客的衣服,小初悄聲道“我在外麵陪了一天的客,母親在這裡,”手一指憐卿,吐著舌頭笑道“上午陪了半天,下午也坐了半下午。”
楚懷賢也笑,但是沒有插手小初和母親這件事情的意思。拉著小初往房中去“彆吵醒了女兒。”
急急的催水來讓小初洗過,楚大公子已經是猴急相。小初扳著他頭頸低聲取笑麵虎“尚書大人,這就是尚書大人。”
“孔夫子也有這樣事情,何況區區一尚書。”楚懷賢笑謔著去親小初。沒親幾下,楚懷賢又狼狽起來,放開小初,很尷尬的看著她。小初笑著用手按著“快去抱楚楚來。”
含著妻子又出來的奶汁,楚尚書還是咽了下去後道“她睡了。”然後同小初商議“有奶媽,你也喂過了,明天把藥喝了吧。”
“不行!”小初先斬釘截鐵的回答過,再對著楚懷賢軟語相求“我不喝好不好?”外麵傳來憐卿的哭聲。楚懷賢和小初都是大喜“抱過來。”
楚尚書喜歡的是今天晚上可以如願;小初喜歡的是女兒吸乾了,這一次沒有浪費。
憐卿吃飽了被送出去,楚懷賢亮出兩隻祿山之爪來“夫人,現在你要安慰的,是你的丈夫。”
安慰過丈夫的楚少夫人,第二天依然呼呼大睡。她睡懶覺早成習慣,頭天晚上又累了,隻管早上補眠。
丫頭們在院子裡各忙各的,一個媽媽走過來“姑娘們,你們早啊。”這是楚夫人身邊的方媽媽。
“方媽媽早,”碧月和流芳過來招呼,方媽媽來看她們掐桂花,又閒說了幾句春水的話“說成親過的日子挺好。”
閒話過,方媽媽才往靜悄悄的上房裡看一眼“少夫人還在睡?”碧月悄笑道“還在睡呢,這不,老夫人都起來了,在陪姑娘呢。”
方媽媽為難“這可怎麼辦?夫人讓找她。我也知道少夫人還沒有起來,哪位姑娘去傳個話?”碧月自告奮勇丟下手中剛掐的桂花“我去。”
進來見楚老夫人伴著憐卿坐著,碧月回過楚老夫人話,進來喊小初。小初睜開睡眼一聽,趕快手忙腳亂的起來。
這個家裡的人,都知道她是不問安少問安的人,現在剛過早飯點兒就想她,小初也極不習慣。
出來見到楚老夫人打扮好眯著眼睛坐著,小初難為情的請個安。楚老夫人一動不動“去吧。”小初匆忙往楚夫人麵前來。
楚夫人坐在管家務的廳上板著臉“中秋節也過了,離過年不遠。家裡辦年的事情,收租的事情,換秋天的擺設,人人的衣服,你去看著辦一下。”
小初手足無措“母親,這些事兒,我從沒有辦過。”楚夫人更板著臉能“你不會學?去吧。”把小初打發去辦事情,楚夫人歡歡喜喜帶著人往小初房中來,進來對楚老夫人請過安,就問奶媽“憐卿一夜要吃幾回?要醒幾次?”
楚夫人坐在這裡,繼續看孩子。
小初揮汗如雨地忙了一天,中午都不得回來,就在這管家務的廳上有一間房睡了。到晚上是星升月明時才回來,見楚懷賢已經在憐卿的小床旁,小初筋疲力儘地伏在楚懷賢身上告訴他“我不行了,母親把一件一件的事情全交給我,我,一天都沒有回來。”
“全交給你不好,你以後是要管家的。”楚懷賢毫不奇怪,攬著小初去用晚飯,還是他昨天不攪和母親和小初事情的那表情。
楚大公子早就想明白,他不管。
第二天一早,小初是認命的早早強迫自己醒來,免得再出現楚夫人讓人來喊自己起床的事情。果然早飯過後,小初又要去做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