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濃花嬌!
小初坐在廳上管家事,楚懷賢讓多壽來告訴她“請少夫人為德公子準備新房用的東西,老夫人身子不好,尋常東西就行了。”
“啊?”小初嘴巴張多大,又咬牙罵楚懷德“太不像話了!”多壽小心覷著小初的麵色,提醒道“少夫人,您聽到了吧?”
小初把嘴合上“我聽到了,你去對公子說我為他準備。”多壽要走開時,又被小初喊住“站住,你也到成親的年紀了吧?”
多壽行一個禮“小的還沒有訂親事。”本來過了年就給一批家人訂親事,現在楚老夫人要是西去,大家都要等著了。
小初露出笑容“公子和我說了,進財是和春痕早就訂下的親事,現在孩子都有了,進喜兒是指的親事,也有了孩子,你和多福現在大了,也要給你們指趁心的親事,你們放心吧。”多壽大喜,趴在地上叩了幾個頭,紅著臉道“奴才不急。”
等多壽出去,小初冷笑著罵楚懷德“他有了一個,還這麼著急。”陳氏弟妹,肯定是難過的吧?
隻想到這裡,管家從外麵進來“宮中又來了太醫,夫人請少夫人給出賞封兒來。”小初給了他,專心在家事上。
正忙著三夫人進來撇嘴“你可知道懷德的新笑話?”祖母病中,他急著娶姨娘。小初和三夫人占著是娘家人,有時候也能說幾句知心話。也不悅道“太心急了,又不是娶老婆。”想想陳氏貌似和自己不合適,小初對楚三夫人道“三嬸兒,我們晚上去勸勸弟妹?”
三夫人也覺得應該去勸勸“我來找你,就是想約你一起去。這樣的事情家裡也能容,以後三爺也這樣,我可沒處說理去。”
小初一笑“說得是。”又見三夫人悄悄地道“我才過來,見到幾個官員在說話,這群子人,說西街新開一家院子,要請懷賢晚上去呢。”小初心裡一跳,楚懷賢是人人稱讚的好丈夫,不納妾也對小初好。不過,小初心裡還是不放心,主要是這大環境實在太差。
楚懷賢在外麵,肯定是免不了的要陪人去逛青樓去喝喝花酒。楚懷賢是愛小初,不是怕小初,不會小初讓他早回來,他推掉應酬也會早回來的人。
今天有了楚懷德這樣的事情,給年青的小初和楚三夫人都敲了一次警鐘。楚三夫人聽到楚懷賢要出去喝酒的話,趕快來告訴小初。
小初心裡也正因為楚懷德而為陳氏難過,為陳氏難過以後,再難過的當然就是在自己身上。楚少夫人心裡,一直在這樣的事情上是對楚懷賢提防再提防。
兩個人正在說話,多壽又重新進來“公子晚上不在家裡用飯。”楚三夫人對著小初使個眼色,那意思是,如何?她聽得沒有錯。
小初對著多壽是笑容滿麵答應著,應付過後,單獨對三夫人道“三嬸兒,我們明天去勸陳氏弟妹吧,今天晚上,我覺得累想歇一歇。”
“出去吃飯的事兒是常有的,不要和公子為這個生氣。”楚三夫人交待過,這才離開。
小初獨自用了晚飯,讓人喊過豫哥兒來。低聲對他道“父親不在家,母親有些怕,你隨我去找父親回來行不行?”
“那我陪母親,”豫哥兒說過,小初掩口笑“那當然好,不過這天色晚了,也應該請父親回來休息對不對?曾祖母病著呢,父親為什麼還出去呢?”
楚老夫人是太醫來看過,覺得這幾天無大礙的人。豫哥兒聽過,又對母親道“父親出去,應該有事情吧。”
“你去不去,好兒子,”小初拖長了聲音“不然,我找驥哥兒去吧。”豫哥兒趕快道“那還是我去吧。”
房外跳進來驥哥兒“你們去哪裡?我也要去。不然,”驥哥兒有得色“我要去告訴祖父母。”小初在他頭上敲了一下“一起去,不過,要聽母親的話。”
兩個兒子一頭“母親讓我們說什麼,我們就說什麼。”小初笑眯眯,扯著兩個兒子出來。早就讓孫二海備車在外麵,見到小初和兩個小公子出來,孫二海是他的老習慣,每逢覺得小初不應該出去的時候,就仰麵朝天自己喃喃“這麼晚,又自作主張了。”
小初和兒子們上車,喊孫二海“快趕車。”孫二海也一樣乖乖聽命。
來到西大街上,果然是見到一處掛嶄新燈籠的酒樓,光在樓下,就聞到樓上脂粉香。孫二海又喃喃“自己來這樣地方就是不對的,把兩個小公子帶來,更是不對的。回去,公子要打你。”
小初對他使喚著“進去悄悄地打聽,看公子在不在。”孫二海又住了自語,乖乖聽命進去了,不一會兒把多福帶出來車前回話“河南巡撫蔡大人明天就離京,今天是特地請公子一述。蔡大人在京裡時,和公子是相識的。”
車裡下來兩個小公子,小初交給多福“小公子要找父親,你帶進去。”多福很是為難,如實回了話“這裡是一處青樓,少夫人,你可憐可憐奴才,把小公子帶進去看到什麼,公子要打奴才板子的。”
“我自己去,”小初下車,就要進去。嚇得多福趕快攔住“我去請公子下來,您在這裡等著,”不一會兒下來了“公子讓兩位小公子上去。”
小初還在猶豫“這裡不好吧,他們還小,不能上去。”剛才說讓兒子們上去的小初,也不過是嚇嚇小廝們。
豫哥兒和驥哥兒看著這裡光華陸離,是喜歡得不行“母親我們去見父親。”兩個人扯著多福“走,快走。”
這兩個人上去後,半後沒有消息。小初等得不耐煩,喊孫二海“你上去看看,公子不走算了,小公子們要睡覺呢。”
孫二海一咧嘴,您老現在想到這一點兒了,早乾什麼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