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兒,葛褚也是心驚肉跳了一下,究竟是何人才能將許續明的父親給殺害,依我推測,一定是個大人物,魂飛魄散,……想想都可怕。
嗯……我要是魂飛魄散了,還能回去了麼?唉不太可能,我都應該死了吧。
“誒,那你怎沒死——啊不是不是,我的意思是,就是你父親,額爹爹的宿敵殺他的時候,阿禾救了你嗎?”
果不其然,許續明重重的點頭,看他的神情,葛褚就猜到他不想再說下去了。
她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……哈哈。
“然後呢?”
許續明睨她一眼,緊緊抿著唇,地下頭來,歎了一口氣。
“接下來,我就作為一個過路人,開始從新經營那家客棧,阿禾她就幫我打下手呢。然後……就沒有了。”
葛褚又若有所思,一隻手磨摩著自己的下巴,然後又一隻手重重的搭在許續明的右肩上。
她滿懷信心說道,聲音有些激動,又有幾分謙謙,“放心吧小徒弟,我會儘我所能,救出阿禾,然後,我們可以周遊四海。你,願意嗎?”
許續明低低的笑,似乎有淚水自眼眶流出。
“我要為我父親報仇雪恨,至於……以後還能不能活著,那就不知道了。”
葛褚撅著嘴,拍了拍自己胸脯,胸有成竹地說“我可以幫你啊!司姐姐也可以幫你的!而且,你是想阿禾回來嗎?你…”
對啊,她都沒有資格讓他放下這血海深仇。
“阿禾若是能能好好活著,也不枉,我報了仇吧……”
葛褚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,但是她也不想再問,很顯然的,這次無論她再怎麼問許續明,他都不會蹦出一個字兒了。
好吧,閉嘴才是最好的陪伴。我就希望明天能努力一把。
……
深夜——地牢
阿禾透過正方形小小的窗口,陷入了沉思。
此時,她並無心睡眠,明天,可能葛褚就會隻身一人來到冥府,能死能活都是一個問題。
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死活,但又在意自己的死活,她想出去,做一個正常的冥界居民,和他好好生活下去。
在客棧就好,至於成婚名分什麼的,她不在意,她在意的是,許續明能接受她自己嗎?
一想到這裡,阿禾的心臟就隱隱作痛,若是不及時的克製,隻會有愈加強烈的撕痛感遍布全身,直至爆體而亡。
這是她自進去魅程的地牢中,所爆發出來的症狀。
她無力癱坐在地下,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,眉頭緊促,手指顫抖的抓地麵。
太孤獨了,在這地牢中,除了一間又一一間的牢房,以及撥弄著她大腦的嘀嗒水生,一無所有,魅程的性子,是熱愛自由的。阿禾也一樣,魅程這樣磨著她,無非是想讓她死了罷了。
良久,她氣息恢複了正常,眼睛注視著牢房的鐵欄,不時閉上眼,又睜開眼,這樣周而複始。
她想。
葛褚…我們也隻有一麵之緣,我,隻能祝福你,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去,如若我死了,或者,魅程將我融和了,那就,代我,好好照顧他吧。
……
當晚,葛褚做了個夢,說不上是好夢,也說不上是噩夢,反正,追求自由的人,都重獲了自由。
她坐起身,揉了揉額頭。
……算是,一場好夢吧。
……
未完待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