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毓卿倒是沒看清楚,不過這次她看清了,嗯,挺帥的。
他院內也有桌子椅子,很是方便,但是毓卿十分不解,不知道為什麼在屋外還要擺上幾張桌椅。
下雨了的話,來的及搬走嗎?
葛景焱隨手拉下一個椅子坐上去,還不忘讓毓卿也坐下。
毓卿也拉出一個椅子,坐在了葛景焱的對麵,兩人之間都給對方留有分寸。
現下的氣氛很是尷尬。
“毓姑娘想同我談什麼?”
毓卿見他先開口,也不扭捏了,直接敞開心扉,道“葛公子想與我成親嗎?”
葛景焱聽了這太過於直接的話,口中的茶水瞬間被吐了出來,一直咳湊個不止。
他矜持的形象也快支撐不住了,瞬間化為烏有。
就在一瞬間,他腦海裡又出現一個忙碌的身影,模糊不清,可是又讓他感到清晰可見。
他就嘲笑自己,明明已經是五年前的事兒了,在他這裡卻一直揮之不去,也許在人姑娘那裡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吧。
自己就像一隻狗,看到彆人對自己好就迷失了自己,沉溺在過去,沉溺在她對她的好之中。
他越是這樣想,那個身影就越揮之不去了,心頭湧起一股悲意。
他篤定過,他們再也見不到了。
毓卿譏笑道“可惜,你沒有選擇的權利,我真的頗感悲傷啊。”
葛景焱淡淡道“父母之言,煤約之命,在這個家,從來不需要考慮我的意見。”
毓卿被逗笑了,也給自己沏一杯茶,邊說“你可真是不吝嗇,什麼都敢對我說,不怕我一把揚了麼?”
葛景焱低低地笑著,不在意地說“隨你。”
毓卿沒想到他會這樣說,她以為他會暴怒,然後威脅自己一頓。
她感概道說“你堂堂正正的一個男子,應當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,怎麼比我還慘。”
……一陣靜默。
“慘?自己做主?不過是空談罷了。家中爹娘最喜小妹,可她的境遇,比我更差。”
毓卿腦中浮現一個人影,豪放不羈而灑脫,是她羨慕的那種生活,可是自己作為女兒身,生來就是要嫁人的。
她非常向往那個女子的生活,可是她沒想到,他的妹妹竟然也過得不好,甚至比他還慘。
她不由得疑惑起來,明明她看來就很幸福快樂,怎麼過的不好?難道都是假象嗎?
她想親口問一問,可是她也向許蘊保證過的,決不在他麵前提起她,她不能背信棄義。
毓卿被拉回思緒,輕輕搖了搖頭,這樣能使她舒坦一點。
她也故作神秘道“哦?令妹有何不幸?”
她漫不經心把玩自己衣裙。
葛景焱歎氣“她也被爹娘所迫,嫁與一稚子。但是現在,我沒有任何她的下落。”
毓卿注視他,認真道“你不為此感到高興麼?她得到了爹娘的寵愛,你卻什麼都沒有,你說這算不算她的報應?”
葛景焱笑著搖頭,他看著眼前的樹木,眼中好像有萬千思緒,好像有說不出來的話。
她不禁感歎他的胸懷寬廣。
“我不恨她,隻是有一個遺憾,這輩子,都娶不到我愛的人了。”
毓卿動作停滯,無奈低頭一笑,才隨口一說“如果有一個機會,我定會助你得償所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