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祁本想掙脫她的動作停下,就定定看著她。眉眼是與天妤薦毫不相乾,氣質也不沾邊。
看著越來越陌生的麵孔,他終還是問“你是誰?”
許蘊掃興,鬆開他的衣服,雙手環胸,雙眼沉迷之中有幾分哀傷,吐出的話如鉛球,如羽毛一般滑過譚祁耳邊。
她是誰,他很想知道。
她見他越發期待的目光,輕笑道“正式介紹,我叫許蘊,不可以叫我滿梔,我娘天妤薦,我弟訣聲。”
利利索索,不拖落。
就簡單幾句話就已經讓譚祁傻眼了。
見他有話在嘴邊,確說不出來的樣子,許蘊先嫌棄地看他一眼,剛準備說些什麼,門邊傳來一道富有氣勢的聲音。
帶些許陣陣威壓,不怒自威。
“她說的是真的,譚祁,天妤薦逝世這事兒不假。”
許蘊朝門邊看去,見仙帝赫然立在門邊。
雖未看向自己,但她眼睛中的憐憫已快飄到自己眼裡了。
畢竟是一個有素養的仙君,譚祁很快就調整好了心緒,麵色沉重又不失風雅。
他頷首低眉,眼中的悲痛掩飾不住。
許蘊也不避諱,直接拿出回魂草,小心地遞給譚祁,一邊還說“譚叔,你和我娘是好友,這事兒你幫幫我吧……”
譚祁怔愣,單手接過隱隱散發綠色光線的珠草,輕輕頷首,以表自己的決定。
許蘊接著說“譚叔,可勞煩照顧訣聲一段時間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譚祁“自然可以。”
許蘊拱手表示自己的謝意,這才轉頭看床上正呼呼大睡的小孩子,眼中無任何感情,隻是那麼一眼,就離開了。
就像在看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一般。
可仙帝還在門口堵著,許蘊可又撓頭了,她是該直接推門而走嗎?還是再給仙帝打一個招呼。
算了算了,硬著頭皮上。
她看一眼眸中無任何感情的仙帝,獄伸手打開門,卻被一隻手給攔住。
仙帝薄唇輕啟,語氣算不得生硬,“許姑娘,今日琉沿在,我想同你說些事情。”
許蘊收手,淡淡道“請說。”
“仙君一位也非世襲,但是天妤薦她身份特殊,你又不是一般人,非同凡響,所以,你繼淮鴛仙君一位,如何?”
明明是請求,許蘊卻從中聽出了命令的樣子,她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語氣同她說話了。
如果她態度好些,自己興許就答應了。
不過現在情況也不同了,這事關天妤薦,她倒不是那麼死撅的人,見好就收了。
“自然是可以的,母位兒繼,這道理我都懂。”
隨便編的成語。
仙帝這才伸回自己的手,連帶周圍的空氣都直升幾個攝氏度,氣氛也活躍了些,隻是譚祁從未插一句話。
仙帝粗略看了眼床上孩童,道“各位輕便”這才化為一道虛影離去。
許蘊不敢浪費時間,也不熟練使用法力,之後推門而去。
……
未完待續
(葛褚做事說話,森藎從不插嘴,即使她說些再奇怪的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