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!
習霜不說葉夏都快忘了自己來這是有任務的,他清閒的時光也就到此為止了。
“你能和我說說這個基地的情況嗎?”葉夏問。
習霜一陣好笑,說“敢情你被委派到這裡,卻對這裡什麼都不了解啊?”
葉夏好不尷尬,他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,誰讓他意氣風發地出發,連細節都不問問呢。
現在他是終於懂了老爺子在當時眼中那種不忍是為什麼了。
“那什麼,我走得倉促,很多東西我也沒問。”葉夏摸了摸鼻子,心虛地說。
習霜想起昨晚舅舅和她說起葉夏的身份,堂堂太子爺,被下放到這麼偏遠的地方,身邊連個照拂跟隨的人都沒有,難道是被“削藩”了?不受老爹待見了?
明明身份不低,但是並沒有心高氣傲,除了“白癡”一些,竟然也沒什麼紈絝氣,習霜真的是看不透葉夏。
“這是個爛尾基地,這一年裡,前前後後也來了不少所謂的負責人,都是待幾天就跑了,沒有任何參考意義。”習霜倒了杯水,低聲說。
一年前,白鶴鄉來了一批所謂的大老板,租下了農田,開發了項目基地,說是培育新品種蔬菜。十裡八村的農田都租賃了出去,大老板還聘請村裡的人去基地打工。
一開始那勢頭的確火熱,大家拿租賃金的拿租賃金,打工的打工,也搞到了一筆小錢。
後來大老板又開始搞什麼入股分紅,不少村民都投了錢,想著等年底分紅,卻不曾想,還沒到年底,負責人卷款跑路,基地項目擱置了。
後來這件事情鬨大了,管轄這個項目的公司前前後後來了很多人,調查了一番,發現這個項目雖然是公司的,但是外包出去之後,又輾轉多人,最後不知道外包到了誰手上。
要討債,連向誰討債都不知道。
雲城公司的人賠了一半欠款,另外一半,便因為走流程擱置了下來。
一年來,這個破基地倒像是旅遊景點,公司隔三差五派人下來,說著解決,馬上解決,結果就是明日複明日,明日何其多。
習霜是這件事情曝光之後才知道,自己的奶奶,也被攛掇著入了股,至今還有一萬塊錢沒追討回來。
雖說一萬塊也不是很多,但是畢竟是老人家自己含辛茹苦攢的錢,在老人眼裡,那可是驚天巨額。
習霜可以再拿一萬塊給奶奶,但是奶奶心裡總有個疙瘩,可能每每午夜夢回,都會想起自己打水漂的一萬塊錢。
葉夏從習霜那裡了解了個粗略的情況,眉頭就一直沒舒展過,他已經能夠想象自己日後的艱辛了。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葉夏心情有些鬱悶,心不在焉地往外走。
習霜揮揮手和他拜拜,葉夏走出去又折返回來,問“你的車不要了?”
習霜這才想起來,自己的車還放在基地,沒有代步工具要乾啥都不方便,她還要出去鎮上修車呢。
兩人便一起往基地走去。
回到基地的時候,院子裡已經有人在乒乒乓乓地忙活,習典戴著頂漁夫帽,在平房外指揮“這個搬那個屋,桌子放辦公室……對對對,把牌子掛起來……床墊,床墊放臥室……”
習霜看見舅舅有些憤懣,把他拉到一邊問他是不是他把相親的事情告訴了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