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霜擔憂地看著他,說“我扶你到房間裡,不然我怕你自己走過去,又出什麼意外。”
葉夏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,他才明白他沒聽錯——習霜這是在,關心他?
但是心裡彎彎繞繞的隻有葉夏一個人,習霜是怕,葉夏是個實打實的倒黴蛋,進去豬圈裡都能把自己磕到,沒準從淋浴間到房間的路上,他還能左腳踩右腳把自己絆倒呢。
把葉夏扶到床上坐好之後,習霜直起腰,問“你覺得,你有沒有傷到骨頭啊?”
葉夏其實好一點了,說“沒有吧,就壓迫了一下神經,現在好多了。”
習霜摸摸下巴,說“待會我帶點跌打藥過來,你就好好待在這裡,哪裡也彆去,等著我回來。”
葉夏還沒從習霜的話裡回過神,她就已經消失在門口。
為什麼,為什麼習霜現在每說一句話,葉夏都會想歪,他總覺得習霜的話都好曖昧,好……好勾他的心弦……
他回味著習霜的話,不爭氣地笑出了聲。
完了,笑完之後他又愣住,他現在怎麼這麼猥瑣。
一個人在這意淫什麼呢?
他搖搖頭,緩慢地站起來,拿了吹風機吹頭發。
葉夏的頭發很短,兩分鐘就吹乾了,吹完頭發他就靠在床頭發呆,把手機點亮,看了眼時間又按熄。
如此循環往複,時間才過去十分鐘。
習霜怎麼還不回來?
葉夏像個“望夫石”,伸長脖子看著門外,一點點捱著時間。
又過了十分鐘,習霜終於回來了,她換了套運動衫,半乾的頭發披散著,可能是一路跑過來的,臉頰微紅,看上去非常可愛。
葉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直到她打開跌打藥酒,對上他的眼睛。
“看什麼?”習霜發出直女的聲音。
葉夏腦子亂了一秒鐘,那句“因為你好看”差點就從舌尖滑出來了。
好在他還要臉,乾咳了一聲,說“沒什麼。”然後他把目光移向跌打藥酒,問“我這種情況,跌打藥酒管用嗎?”
習霜老實地說“不知道。”
在習霜的認知裡,摔了扭了,用雲南白藥或者紅花藥酒,頭疼腰疼了,吃布洛芬。
其餘的,她不知道。
所以,葉夏這種情況,用跌打藥酒,沒毛病吧?
葉夏用“你確定嗎”的眼神看著她,但是她很篤定地點點頭,說“躺床上去,把衣服拉起來。”
她這話說的隨意,可在葉夏聽來那可就變了味了。
他突然間扭捏起來,坐著沒動,說“我自己來吧,自己來……”
“你能扭頭看見你的尾椎嗎?”習霜不耐煩地壓住他的肩膀,催促道“快點快點,躺下去。”
光是聽對話,就夠讓人想入非非了,葉夏的耳朵悄無聲息地燒了起來,慢慢地趴在了床上。
習霜伸手拉他衣服的時候,他有種被調戲的感覺,差點就想翻身跳起來。
但是他沒那個本事,因為此刻他的老腰,不允許他做這麼劇烈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