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葉夏那邊,他回到的基地的時候,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,藺月繁在看唐影和習霜粗剪出來的視頻,葉夏衝了一杯濃濃的咖啡,這才提了神。
“唉,你昨晚去哪兒了?”藺月繁看他那個疲倦的樣子,忍不住問。
葉夏甩甩頭,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,說“去醫院陪床。”
“陪誰啊,陪習軒還是陪習霜?”藺月繁輕笑,問。
葉夏白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“葉夏,陳目識和習霜舅舅,吵架了嗎?”唐影從電腦後麵伸出頭,問。
葉夏苦惱地搖頭,說“我怎麼知道,我不可能去門外偷聽吧,這是人家私事。”
“唉,真是造孽。”唐影歎了口氣,說。
“走吧,今天不是要跑好幾個地方嗎?”葉夏仰頭喝完咖啡,衝著藺月繁說。
藺月繁擔憂地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唐影。
唐影明白藺月繁的意思,站了起來,說“你休息吧,我和藺月繁去。”
葉夏擺擺手,表示自己沒事。
藺月繁拗不過葉夏,上路的時候,葉夏窩在副駕駛睡了一個多小時。
今天到的地方是一個莊園,老板的人手目前是充足的,加上是穩定期,莊園裡有多餘的工人可以雇傭。
老板自己承包了一片山頭,果樹的除蟲和套袋已經完成,工人閒置。
商談的時候,是在果園外的涼亭裡,老板和李圖一個性格,拉著人就天南海北地談過去,還說要請葉夏和藺月繁吃飯喝酒。
葉夏連續奔波幾天,神態萎靡,靠著椅子硬撐著,全程都是藺月繁在和老板談。
大概是談到老板需要的工錢的時候,葉夏混沌的腦子才清醒過來,抬眼朝老板看去。
結果葉夏眼前居然是一片花白,他突然覺得頭暈腦脹,透不過來氣,本來還能聽到一點聲音,慢慢的,他耳邊突然襲來一陣嗡鳴聲,下一刻,他眼前由花白轉向漆黑,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那邊藺月繁正在琢磨老板開出來的價格,餘光一瞥,就見葉夏整個人從椅子上翻了下去。
他急忙伸出手拉住葉夏,抱住他的時候,發現他嘴唇發白,全身虛汗,顯然是中暑了。
好在莊園不遠處有個診所,藺月繁送葉夏去診所輸液,坐在診所外的椅子上給唐影打電話。
“中暑了,這幾天太勞累了,睡得又少。”藺月繁握著手機,靠在門口的牆上,輕聲說。
“那我出來吧,他這個樣子得好好休息。”唐影在電話那頭說。
“要不要告訴習霜啊?”藺月繁問。
唐影沉默了一會兒,說“算了,習霜那邊已經夠忙了,彆讓她分心了。”
藺月繁“嗯”了一聲,又和唐影說了幾句,這才掛斷電話。
他進到診所裡的時候,葉夏剛好悠悠轉醒,盯著天花板看。
“斯芮啊,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,你也真的是太拚命了,何必呢。”藺月繁坐在床邊,輕歎著說。
葉夏轉了轉眼珠,還是覺得頭暈,沒說話。
“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,不舒服就要告訴我啊,剛才嚇死我了。”藺月繁伸出手在葉夏眼前揮了揮,說。
“我以為我坑得住的,沒想到身體越來越差了。”葉夏氣若遊絲地說。
藺月繁“你腿上的傷剛好,其實還需要休養,這樣吧,之後的事情交給我和唐影就行了,你好好休息兩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