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!
夏季的日頭真是毒辣,藺月繁快要被熱氣蒸發了,心裡鬱結難受。
不過更讓他氣短胸悶的,是唐影的話。
兩分鐘之前她說什麼來著,藺月繁覺得自己像鐵板上的魷魚,被高溫炙烤得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哦,她說“我們的幼稚遊戲到此為止了,我不想繼續下去了。覺得沒意思。”
一開始信誓旦旦說敢來就玩下去的人是她,此刻覺得沒意思的也是她。
她說完這句話,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大太陽底下,相顧無言了兩分鐘。
終於,唐影被熱得受不了了,破罐子破摔,問“你說句話啊,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嗎?”
要他說什麼呢?藺月繁抿抿唇,輕輕歎息一聲,汗水從鬢角落下,蜿蜒著滑進脖頸裡,黏膩難受。
“行吧,你說如何就如何吧。”藺月繁眉心輕輕顫動了一下,說。
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,不會真的撕破臉皮的,但是藺月繁如此平靜,唐影心裡竟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果然,藺月繁是一個她猜不透的人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唐影心口悶得慌,一定是天氣太熱了,她這麼想著,轉身要朝基地走去。
藺月繁站在原地看著唐影的背影,幾秒之後,他眉宇間浮現出哀痛,兀自轉身回習霜家了。
他剛進院子,就看見習霜也是蔫不拉幾地從屋子裡出來。
習霜眉眼低垂地看著他,他也看著習霜。
這一刻,不知道是魔怔還是怎麼,藺月繁從口袋裡掏出項鏈,朝著習霜走過去,拉過她的手,把盒子塞進她手心,說“送給你了。”
習霜腦子也是混沌,看著手心的盒子沒反應過來,等她抬頭,藺月繁已經走進了習典家裡,關上了門。
過了一會兒,習霜走到大門口,藺月繁又追了出來,攔住了習霜。
“你陪我去約會吧。”藺月繁說。
習霜“!!!”
“你沒事吧?”習霜像被兜頭打了一棒,顫聲開口。
要禍禍也不能來來禍害她啊,她做錯了什麼。
“你就陪我去又能怎麼樣?我是不是你朋友?我值不值得你的安慰?”藺月繁眼睛有些紅,簡直天可憐見。
陪他去,可以;是不是朋友,當然是;值不值她的安慰,當然值得。
可問題是,他的用辭也太驚悚了。
“我讓葉夏來陪你好不好?”習霜輕聲問。
“不好。你陪不陪我去?”藺月繁霸道非常地問。
怎麼了,葉夏又沒惹他,他怎麼連葉夏都不待見了。
習霜心裡默默地想,但是看藺月繁這個樣子,她要是回絕,藺月繁得當場撞牆吧。
“那你在這裡等我,我回去換身衣服。”習霜說。
藺月繁點點頭。
習霜逃也似地的跑回家裡,衝進房間關上門,立馬給葉夏打電話。
但是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,習霜翻到唐影的電話,想撥通,但是又停下了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