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!
“誰是陳目識啊?”不知真相的鄰村村民開始問。
有人給他解釋“她是習典的媳婦,很多年前跟著男人跑了,怎麼現在又回來了?”
習霜聽著那些話,又聽到本村的人說“什麼跑了,人家夫妻離婚,走了也正常,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。”
又有人問習霜問題,不遠處習漠在罵街,旁邊的村民在勸架,也是吵吵嚷嚷,習霜隻覺得耳邊都是混亂的電流聲,尖銳又嘈雜。
到了後來,她已經聽不見任何話語,葉夏把她抱在懷裡,在拚命護著她。
她虛弱地抬頭看向葉夏,看到葉夏脖頸上暴起的青筋,混亂中有人推了一把習霜,習霜往前踉蹌了幾步,撞在了葉夏懷裡。
瞬時間,她感覺天旋地轉,渾身脫力,心口尖銳地疼了一下,軟軟地攤在了葉夏懷裡,所有的聲音,都慢慢從她耳邊遠離。
她聽到葉夏在喊她的名字,她苦笑著,葉夏的聲音越來越遠,最後完全聽不見。
習霜躺在床上,有些低燒,葉夏給她喂了藥,外麵還是有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習漠這個混蛋鬨了事之後,被藺月繁和沈南打了幾下,見狀沒有人幫他,他找了個機會開溜了。
但是鬨劇沒有那麼簡單收場,大家的注意力又到了突然出現回到這裡的陳目識身上。
習霜昏倒之後,葉夏帶著她回了房間,唐影和方粒言陪著陳目識反鎖在房間裡,不理外麵那些問東問西的人。
藺月繁和沈南在院子裡安撫那些人。
葉夏握住習霜的手,抵在自己額頭上,沉沉地歎了口氣。
沈南開門進來,葉夏疲倦地抬頭看向他。
“要報警嗎?”沈南問。
葉夏覺得心累,想了想,還是搖搖頭,說“目前我們的資金,結清欠款,應該是夠的吧?”
沈南眼中有一瞬的震驚,但和快被釋然替代,低聲說“結清欠款,當然夠,但是後續整改葡萄園和花椒園的開支,就沒有了,還有工人的傭金,也……”
“這個我另想辦法,你去把欠款結清吧。然後讓他們趕緊走。”葉夏放下習霜的手,捏了捏鼻梁,低聲說。
沈南沉吟片刻,還是點了點頭,說“好,我去處理。”
沈南剛想轉身離開,藺月繁衝了進來,促聲說“葉子,習霜奶奶過來了。”
葉夏目光一凜,看向沈南,說“你帶著人到村裡的創安室去,彆讓他們留在這裡。”
“我跟著一起去。”藺月繁說。
葉夏點點頭,突然又喊住沈南,說“給習典打個電話吧,讓他來基地。”
沈南和藺月繁對視一眼,兩人眼中都是擔憂,但是沒辦法,既然事情已經捅破了,習典也應該來。
藺月繁和沈南出了房間,葉夏盯著習霜看了一會兒,眼神堅定地站了起來,走了出去。
葉夏出門就看見奶奶被幾個村民圍住,在她和說話,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,葉夏看著奶奶,覺得她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,走路都蹣跚了起來。
藺月繁和沈南招呼著眾人說要結清欠款,那些人聽到要結錢,什麼八卦都不重要,紛紛跟著藺月繁和沈南出了基地。
一批人走了之後,基地瞬間清靜了下來,葉夏走過去扶住奶奶。
奶奶是個乾瘦的小老太太,其實她個頭不是很高,可能是之前她精神矍鑠,給了葉夏她很高大的錯覺。
扶住她的時候,葉夏感覺到了奶奶的手掌乾枯,她真的已經很老了。
“悠悠她……”奶奶聲音哽咽著,但是還是極力維持著沒有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