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!
一進剪輯室,葉夏一瞬間差點崩潰。
隻見習霜靠在沙發上,纏著紗布的手臂邊緣透著紅腫,臉上和另一隻手臂上蔓延著大片的紅斑,無數小疙瘩爬滿了她的皮膚。
她整個人透著一種不自然的紅暈,唐影急切地彎下腰想去扶習霜,可是自己肋骨需要注意,不能有太大動作,力不從心。
“她過敏了……”葉夏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過敏的症狀,上前把她抱了起來,說“我送她去醫院。”
習霜額頭是滾燙的,倒在葉夏懷裡,額頭貼著他的鎖骨,他能感受她身上的溫度。
好在商務車停在基地門口,葉夏把習霜放在後座上的時候,習霜悶哼一聲,睜開了眼睛。
“習霜?”葉夏捧著她的臉,輕聲喊她“你怎麼樣?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?”
習霜張了張口,卻隻突出灼熱的氣息。
她甚至連眼前的人是誰都認不出來了。
葉夏將她放平,鑽進駕駛室,發動了汽車。
汽車衝出一段距離的時候,葉夏看到帶著帽子的沈南從花椒園那邊走過來,他看了沈南一眼,但是此刻也沒時間打招呼,一腳油門,沒有停留地衝上了大路。
沈南看到了坐在駕駛室的葉夏,也看到了他開車時的急促,他不明所以地走到基地門口,唐影一手捂著下肋,吃力地走了出來。
“唐小姐?”沈南急忙過去扶住她,問“出什麼事了?”
唐影喘了口氣,說“習霜過敏了,她一個人在剪輯室裡,她手臂上有傷,怎麼沒有人陪著她?”
“過敏?”沈南左右看了看,沒看到藺月繁,說“藺月繁和習霜在一起啊,他們一起去摘花椒的,怎麼會受傷又過敏了呢?”
“我……我和葉夏回來的時候,沒看到藺月繁啊,隻有習霜一個人躺在沙發上。”唐影急促地說。
沈南抿了一下唇,說“彆擔心,葉夏是送習霜去醫院了嗎?”
唐影點點頭。
“我先扶你進去。”沈南攙住唐影的手臂,扶著她轉身。
就在這時,藺月繁好整以暇地從村口的路上走了過來,和沈南唐影打了照麵。
好像有三天沒見麵了吧,藺月繁從醫院回來之後,和唐影就再也沒了聯係,今天這樣猝不及防地相見,他一時有些窘迫,突然連打招呼都不會了。
但是唐影眉目間都是怒色,吼了一句“你去哪裡了?習霜出事了!”
“什麼?”藺月繁當頭棒喝,心裡嘀咕,果然那個藥草不能隨便敷嗎?
“習霜受傷了,你還有心情到處跑?”唐影突然覺得藺月繁怎麼這麼不負責任,這麼隨心所欲。
上次和她鬨彆扭,自顧自從醫院跑了,那是他們之間本來就尷尬,唐影也不可以不計較,但是今天習霜手臂上那麼明顯的傷,他還能丟下習霜,自己跑出去。
他做事情,都這麼不考慮彆人的嗎?
麵對唐影突然的指責,藺月繁心裡除了迷茫,還有隱隱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