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夏真的,變了好多,習霜被他撩得不知所措,眼神顫動,自己罵他不知羞,但是結果還是自己先紅了臉,抿了抿唇,笑了一下。
“不是要割草嗎?”習霜說。
葉夏點點頭,接過她手裡的鐮刀,說“去旁邊休息一會吧。”
習霜把手套脫下來,葉夏戴上動了動手指,皺起眉頭,說“戴著手套不方便……”
“割到手有你受的。”習霜不準他脫下來。
好吧,葉夏聳聳肩,和習霜換了位置,蹲下開始仔細地割草。
沈南開著車順著機耕路來到田邊的時候,遠遠地看到習霜坐在一堆割下來的青草上麵,而葉夏著蹲在田埂上奮力又笨拙地割草。
這個世界上,有些事情葉夏他不願意,他就不會做,比如當初在公司,要他去陪一個女老板吃飯,真的就是單純的吃飯,不是要他出賣色相,可是他不去就是不去,那脾氣強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當初老爺子讓沈南帶一批牲畜去基地給葉夏飼養,沈南出發之前還在想,小少爺會不會哪天不高興把牲畜全宰了,或者乾脆餓死它們。
結果打理得井井有條,這其中,不乏習霜在引導他。
或者也不能說是引導,葉夏這個強脾氣在習霜麵前一丁點都沒有,順從得很。
難道這個世上,真的有鹵水點豆腐,一物降一物,血脈壓製這種事情嗎?
沈南歎氣輕笑一聲,朝著習霜所在的地方走去。
他剛走近和習霜打了招呼,葉夏那邊突然悶哼了一聲。
習霜猛然回頭,幾步衝了過去,問“割傷了?”
葉夏一個激靈站起來,大喊“好大一隻癩蛤蟆!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!”
習霜暗暗鬆了口氣,撇撇嘴,說“嚇死我了。還以為你受傷了。”
葉夏揮了揮鐮刀,說“我又不是身驕肉貴的少爺。”
習霜暗笑,沒說話。
可是葉夏就是身驕肉貴,就是小少爺啊。
唉,造孽。習霜心裡突然一頓,若是葉夏的老爸看見他這個樣子,會不會捶胸頓足?
這種事情,真的不能多想,一往深處想,就會翻掘出無限的悲涼和失意。
沈南在田頭笑出聲,眼神柔和地看著葉夏和習霜。
“好了,體驗一下就行了,你去和沈南把草弄上車,我來割就好。”習霜走過去接過葉夏手裡的鐮刀,輕聲說。
葉夏意猶未儘,不過他看出來習霜滿臉擔心,便放開了手。
習霜用眼神示意他趕緊過去,他這才慢悠悠地走開。
一條田埂割完,小皮卡的車廂裡也有了一半的青草,夠基地的小羊吃兩天了。
習霜拎著鐮刀順著田埂過來,葉夏站在田頭伸手要拉她,她頓了一下,看向站在車邊的沈南。
沈南很識趣,立馬上車,油門一轟,把車開走了。
葉夏上前一步,拉住她的手,說“走吧,天快黑了,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