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!
下午一點,藺月繁把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樣地,從樓梯上下來,準備出門。
白傾嶼在客廳裡,電視開著,但是她的視線完全沒在電視上,而是盯著手機出神。
藺月繁下樓的腳步聲把她從沉思裡拉回來,她目光憂愁地看了藺月繁一眼,說“你完蛋了。”
“什麼?”藺月繁不明所以地皺起眉頭。
話音剛落,客廳的大門“嘭”地一聲打開,藺天辰怒氣衝衝地甩開門,臉色鐵青地看向花孔雀一樣的藺月繁。
藺月繁心裡忐忑,但是他努力維持著冷靜,靜靜地和老爸對視。
荊如意在藺天辰身後使勁給藺月繁使眼色,看老媽的表情,藺月繁猜到,保不齊是事情揭穿了,不然老爸不會這麼生氣。
藺天辰怒發衝冠了一會兒,真的是越看藺月繁越生氣。
主要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,藺月繁作為家裡的老二,在他上麵的大哥比他聰明懂事,從來沒讓藺天辰操過心。
反觀藺月繁呢,十八歲之後,真的就把花花公子這個名號坐實了,花邊新聞不斷,雖然沒惹出什麼事情,但是名聲終究不太好。
這些藺天辰都忍了,畢竟龍生九子,各有不同。但是這一次,算是觸到藺天辰的逆鱗了。
這個小兔崽子,惹誰不好,他偏偏要去有婚約的唐影和葉夏之間插一腳。
藺天辰回身就抄起玄關處的掛衣杆,如同孫悟空舞棒子似的,朝著藺月繁的腿就砸了過去。
藺月繁呆愣著還沒反應過來,眼看那紅木的掛衣杆就要打斷他的腿,這時候荊如意一個餓虎撲食,牢牢抱住了藺天辰,大吼起來“你答應我不會動手打人的!”
“答應個屁,我打斷他的腿我!”藺天辰踉蹌了幾步,手裡的掛衣架哐當砸在地上。
白傾嶼衝上來,拉著發愣的藺月繁就跑出了家門。
藺天辰跌跌撞撞地追出來,被管家和荊如意攔住。
白傾嶼拉著藺月繁跑到門口,司機非常有眼力見地沒有把車開進地庫,在門外繞了個圈,嘩啦一下停在路邊,讓白傾嶼和藺月繁趕緊上車。
車子駛出住宅,白傾嶼和司機這才鬆了口氣。
藺月繁全程半知不解,坐在後座上擰著眉頭發呆。
好半天,他才嘟囔起來“看樣子是真想打斷我的腿啊!”
“你又做什麼事情惹他生氣了?”白傾嶼沒好氣地問。
“你問我?”藺月繁滿頭問號,“不是你說我完蛋了嗎?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?”
“阿姨給我發消息,說叔叔很生氣,讓我帶你避一下。”白傾嶼歎氣,無奈地搖頭。
藺月繁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,緊緊抿著唇,思索了半天,小聲說“難道,是葉叔叔和他們攤牌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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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,葉夏正和習霜在一家紮染店裡學習紮染技術。
紮染是大理這邊一項傳統的手藝,調製出藍色的顏料,將白布紮起來,放進顏料裡浸染,完畢之後,出來的花紋簡單又精美。
紮染店分為前院和後院,前院裡葉夏在和老奶奶學浸染前紮布的花色,習霜在後院和店主人調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