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可是董事長……”小宋臉都白了,結巴起來。
“有事情我擔責,放心,火不會燒到你身上。”沈南言辭切切,交待完就關上了病房門。
方粒言幾步跑到習霜身邊,看著她包起來的頭,欲言又止,最後開口“習霜,你沒事吧?”
習霜一臉茫然,看看方粒言,又看看沈南,說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方粒言顯然焦急得很,可是隻能頻頻看向沈南。
沈南走過來,先是觀察了一下習霜的氣色和狀態,這才開口“你是不是還不知道?”
“什麼?”習霜覺得頭突然有點疼,雖然她嘴上問,可是心裡好像一瞬間,明白了什麼。
“葉夏和唐影,要訂婚了,就在今晚八點。”沈南毫不拖泥帶水,簡明扼要地說清楚。
習霜恍惚了片刻,臉色頓時慘白起來,難受地閉了一下眼睛。
“要不要叫醫生……”沈南急忙去扶習霜。
習霜緩了一下,睜開眼睛的時候,神態已經控製下來了。
“是嗎?”她喃喃自語,然後便沒再說話。
“我帶你去淮城,應該還來得及趕在訂婚宴開始前到達。”沈南懇切地說。
但是習霜隻是輕笑了一下,說“我去淮城乾嘛,搶親嗎?我以什麼身份去啊?”
此言一出,沈南頓時啞口無言。
“我想,我還是回家吧,這段路途,也該結束了。”習霜低聲說。
“習霜……”方粒言抓住習霜的手,說“你要這麼放棄嗎?”
習霜想說話,但是還沒開口,眼淚卻消無聲息地先落了下來。
她抹了一下臉,躺回病床裡,啞聲說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沈南和方粒言退出病房的時候,小宋已經辦理好了出院手續。
“怎麼辦啊?”方粒言小聲問。
沈南靠在牆上,緊緊皺著眉,說“我以為習霜會跟我去淮城的。”
“我能理解她。”方粒言歎氣,“換做是我,我可能也會想逃避。”
“現在我誰都聯係不上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沈南無奈地開口。
沈南在山裡接到藺月繁的一通電話之後,第二天,他和方粒言就趕緊驅車回市區,可是這個時候再打藺月繁的電話,卻已經變成了關機狀態。
聯係葉夏,電話一直沒人接,唐影那邊也是,連習霜也是關機,一瞬間,這幾個人,好像都人間蒸發了一樣,全都聯係不上。
後來,沈南回到公司才知道,葉家和唐家已經宣布了訂婚的消息,兩天後舉行訂婚宴。
沈南一個頭兩個大,也明白了為什麼聯係不上其他人。
他在公司見到了葉榮生,葉榮生也和沈南坦白了,葉夏已經被他綁了回來,不管他願不願意,訂婚要照常進行。
沈南突然覺得回天乏力了,但是天無絕人之路,訂婚的前一天,白傾嶼找到了沈南,告訴沈南,讓沈南去找習霜,務必把習霜帶到淮城來。
白傾嶼顯然和葉夏藺月繁不是一個陣營的,可是事到如今,總比什麼都不做得好,於是沈南帶著方粒言驅車趕往大理。
要在大理找一個人,也不是件簡單的事,沈南和方粒言也在大理找了一天一夜,這才找到了習霜所在的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