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顰以前一直覺得時厭的心思難測,但是跟陸萍一比,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。
過年期間,少不了的就是親戚走動。
今天來我家,明天去你們家,每次去都是浩浩蕩蕩的一大堆的人。
在薑家那麼多的講究,親戚們男男女女的坐在一起,吃的就是一個熱鬨。
但在比較傳統,尤其是有老人,亦或者男性較多的家裡,在廚房忙活做菜的都是女人,無論是女主人還是女性客人,而男人們在客廳的大桌子上吃著菜喝著酒吹著牛逼,好不熱鬨。
時厭這樣身份的男人,在這種場合那少不了就時時被拉出來問上兩句生意上的事情。
好奇的人居多,但真聽得懂的,沒有兩個。
時厭也就隻是笑笑,視線去尋找薑顰。
薑顰懷著孕,薑母不讓她在廚房忙活,就給她盛了點吃的,讓她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跟小孩子們說說話。
親戚家養了不少雞鴨鵝,收拾的挺乾淨的,薑顰吃了兩口碗裡的菜就筷子夾著喂雞鴨鵝。
一隻雞和鵝因為搶奪食物打起來了。
撲動著翅膀還能低空飛行。
薑顰正看著呢,兩隻動物就朝著她飛了過來。
坐在椅子上的薑顰驚呼一聲,伸出手去擋“啊!”
“去!”
一聲低嗤,男人長臂揮走兩隻撲棱著翅膀要從薑顰碗裡奪食的動物。
薑顰眼前籠罩上一高大的陰影。
她慢慢的拿開手臂,抬起頭,看到的就是男人堅毅的下頜。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時厭蹲下身,將她手裡撒了的碗拿走,紙巾擦拭著她被弄濕的羽絨服,“沒什麼事情出來看看你。”
薑顰“嗯”了聲,去看那群雞鴨鵝,抿唇道“沒良心的,竟然要叨我。”
時厭唇角輕勾“我們顰顰生動形象的演示了,什麼是字麵意思的懷璧其罪。”
薑顰不滿“你還嘲笑我。”
時厭“不敢。”
薑顰伸了伸懶腰“好無聊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。”
走親戚串門最無聊了,尤其是這種殘存著封建殘餘的串門。
“我以後,絕對不要你在桌上吃飯,我卻在廚房裡忙活。”她說。
時厭捏了捏她的臉,“在家裡,現在不都是我在廚房,什麼時候讓你忙活了?”
薑顰一噎,但當即強詞奪理道“反正,以後也不行。”
時厭促狹的看著她,“好。”
他剛出來這一小會兒,客廳吃飯的男人就有在叫他的,要他繼續去談什麼公司運作,聽不懂沒關係,感覺到了這群人也就無所謂。
時厭應付這群人,比應付合作商還難受。
薑顰多少也有些同情的看著他“就,你再堅持堅持,加油。”
她給他打氣,還來男人的輕笑。
“親一個?”他俯身,將臉湊過來。
薑顰眨眨眼睛,沒矯情的,“吧唧”親在他的臉上。
從廚房出來的薑母看著黏糊的兩人,笑了笑,低頭繼續摘菜。
時厭重新回到席間,坐在薑父身邊,給他擋了不少酒。
薑父年紀大了,不能過度飲酒,這自然也是薑母叮囑時厭的事情。
快中午來的,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。
大家陸陸續續的散場。
院子裡早就沒有太陽了,薑顰有些冷,去了裡麵的屋子裡玩手機。
時厭來找她時,她正在跟周己打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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