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樣了?」
手中拿著婚禮請柬的葉欽來到病房前,在門口看到了一身警服的楊宇。
楊宇回頭「跟剛救上來一樣,還有口氣,但……就是醒不過來。」
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——植物人狀態。
「中了槍,又在水中浸泡了太久,如果我們再晚到兩分鐘,他可能會被水中的鯊魚和食人魚分食殆儘。」
因為就在楊宇等人按照時
厭身上的定位將海麵上飄著的人給打撈上來後沒多久。
他們就看到了聞著血腥味找來的鯊魚和食人魚。
就差那麼一點點。
楊宇現在想到那個畫麵,都還在後怕。
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所有警員都沉默了。
真的就差那麼一兩分鐘的事情。
葉欽聽著,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,「媽的,這個林牧要是再讓我碰到,我弄死他。」
楊宇身為公職人員,自然是不讚同他這種以暴製暴的想法,但是……
也沒有出言阻止。
畢竟情緒不可控。
「你手裡拿的是——」楊宇問。
葉欽這才想起來,舉起手中的請柬,捏了捏後說,「婚禮請柬,這份是時厭和薑顰的,本來想著給他兩個寫上一張,還能給他們創造個相處的機會,沒想到……」
沒想到現在時厭半死不活,薑顰下落不明。
麵對這樣的糟心事,葉欽不是沒有想過要推遲一下婚禮,但是他又想,喜事指不定能去去晦氣。
而且這人還好好活著呢,就推遲婚禮,不知道的多半還會誤會時厭掛了。
這不是更晦氣麼。
「恭喜。」楊宇說。
葉欽自來熟,哥倆好一樣的拍拍他的肩膀「給你也寫一張,來衝衝喜。」
楊宇表示了感謝,但,「公事在身,薑顰……還沒有查到位置,我們沒有休假。」
葉欽沉默兩秒後,說「……那個畜生對時厭下手狠,是因為時厭收購了他的公司,還搶走了他的女人,薑顰……應該沒什麼事情吧。」
畢竟不管怎麼樣,兩個人可是大學情侶,薑顰還幫他一起創業。
這怎麼也要顧忌一下舊情吧。
楊宇頓了頓「……按照我們的辦案經驗,對於這類窮凶極惡的犯人,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,如果……如果薑顰認為時厭已經死了,而故意激怒林牧,一切都會很難說。」
楊宇從來不會對林牧這種敢於開槍殺人的匪徒抱有什麼仁慈的幻想。
一旦當一個人開始視人命如草芥,那就意味著,他基本上喪失了人性。
葉欽握緊了手中的婚禮請柬,透過窗戶看著裡麵渾身插滿管子的時厭,「兄弟,乖乖女可還等著你去救她,你要抓緊醒過來啊。」
時厭重傷的消息是連瞞都瞞不住。
送到醫院的時候鬨出的陣仗很大,一路巡邏車開道,又是楊宇幾個人推進的手術室。
雖然後麵為了保密讓當時拍照的群眾刪除了視頻,但還是有小部分外流。
好在眉青風投是兩個創始人,時厭出事,葉欽還能抗一抗,沒出什麼大亂子。
但福吉藥業就沒有這份幸運了,薑顰音訊全無,該簽署的文件已經摞了很厚。
沒有人能拿這個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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