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靈狂少!
梓馨走後,林楓後悔了,好好的兩情相悅,讓他搞成了梓馨倒貼。
過了一會兒,聽見梓馨在門外說。
“我一個人真不敢在這兒住,送我去酒店吧。”
林楓忙穿好衣服出來,梓馨頭發梳成單馬尾,臉上的濃妝也卸了。手裡拉著一個藍色的拉杆箱,站在吧台邊看著他。
她的表情很自然,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。林楓忐忑的心這才平靜了一些。
他拿了鑰匙開了酒吧的門,殷勤的幫著把梓馨的拉杆箱提到台階下。又把酒吧的門鎖了。
梓馨歎了口氣說。
“我們走走吧,我不想住得離這裡太近。”
林楓不自在的拉起拉杆箱,跟在梓馨後麵,走著走著,梓馨表情失落的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剛才你是故意的嗎?”
林楓故作一臉無知的看著梓馨,說。
“什麼?”
梓馨自嘲的笑了一下,低頭看著自己的腳,繼續向前走。
“誰會想到發生這種事兒。”
“你指的是昨晚的事兒?”
梓馨低低的聲音說。
“死過人的酒吧,以後的生意不會好了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沙啞,聽得林楓心裡怪怪的感覺。
“不會的,人也沒死在酒吧裡,跟咱又沒什麼關係。”
他的安慰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,梓馨的聲音更加沙啞。
“連我都不敢在這裡呆了,客人們會怎麼想?現在的信息多靈通,估計新聞的頭條都是報道這件事兒的。”
林楓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,他想走過去抱一下梓馨,給她一些溫暖。可,顧忌著那些駭人的場景,他放棄了。
“那有什麼,咱換個地方從新開始唄。”
梓馨再回頭時,美眸裡已經含著淚了。
“我把全部積蓄和心血,都投入到這間酒吧上了,從新開始!說的容易!”
看著梓馨孤單、柔弱的背影,林楓真想撲上去抱抱她。可心裡的這道坎,真的無法讓他逾越。
“有什麼難的,想不想聽聽我的心裡話。”
梓馨偷偷擦了一下眼淚,轉過身倒退著向前走,臉上露出意外的笑意。
“你想說什麼心裡話,表白什麼的就算了。”
林楓無奈的一笑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的想法還這麼隨意。”
梓馨扶了一下身邊的路燈杆子,摟著它轉了一圈。
“隻要不是表白,你想說什麼?洗耳恭聽。”
林楓想了一下,正正經經的看著她的眼睛說。
“咱酒吧的生意不好,跟咱酒吧的風格有關係。跟你一樣,太純了。這樣的酒吧理念彆說現在,就是在九十年代也很難存活,已經嚴重的和現在的酒吧文化脫軌了。”
林楓說完,梓馨的笑容明顯變了味道。
“你說的很對,我這兒太lo了。難道你想讓我在酒吧裡弄個台子,台子上弄個美女,美女穿上玻璃球子,摟著鋼管兒晃花花肘子?最好再弄幾個包間什麼的,是不是這樣?”
林楓壞笑著猛點頭。
“嗯!嗯!要不,玻璃球子也省了吧!萬人矚目之下直接晃花花肘子。酒吧效益肯定馬上就好,彆說人死在外麵,就是死在當場也不會有影響。”
梓馨不動聲色的看著林楓說。
“我看行,到時候每個房間都明碼標價,你以後也不要叫我老板了,我也不叫你調酒師了,叫你大茶壺。”
林楓把頭晃得和撥浪鼓似的。
“不行,我還是叫調酒師吧!以後我和媛媛可以叫你媽媽桑或是老鴇子!嗬嗬嗬……!”
梓馨突然整張臉像變天似的陰了下來。
“我想金夜夜總會就是這個樣子的,反正我這兒也乾不下去了,你去哪兒吧,以你的身手,去了哪兒肯定大有前途。鳥隨杜鵑會飛得更遠。你去飛去吧。”
他說完沒好氣的大步向前走,走了幾步猛回頭,撲上來搶林楓手裡的拉杆箱。
“把箱子給我,你被炒了。”
林楓怕跟她的皮膚發生接觸,忙提著箱子往回跑。梓馨追不上他。
越追反而被林楓甩得更遠,她乾脆不追了。可憐兮兮的蹲在路邊馬路牙子上,委屈的埋頭痛哭。
林楓提著箱子原地站了一會兒,梓馨嗚嗚的哭聲,哭得越來越傷心。
林楓於心不忍,提著箱子走回來在離他二米遠的地方,放下箱子。坐在箱子上故意翹起二郎腿,沒臉沒皮的帶著討好的情緒喊。
“梓馨——你哭起來真好聽!”
梓馨頭也不抬的喊了聲。
“滾!”
“哦——親愛的,你生氣了嗎!難道你真的生氣了嗎!哦——親愛的!”
梓馨終於抬起頭,臉上的表情淚中有笑,笑中含淚。
林楓一臉得意的看著她。
“怎麼樣?不生氣了吧!”
梓馨一邊擦著眼淚,一邊笑,用手指著林楓說。
“剛發現,原來你這麼無賴,早知道你這樣,我就不該用你,無賴!”
林楓站起身說。
“現在知道也沒用了,想不要我還不行了呢,狗皮膏藥粘上你了,撕都撕不掉。”
梓馨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跟著我有啥用?一起喝西北風餓死啊!”
“怎麼會呢!我們是拴在一起的兩隻蛤蟆,呱呱!我們是快樂的兩隻小青蛙。”
梓馨吸著鼻子,忍無可忍的笑了。
“這就對了,她是天上飛的,咱是草殼裡蹦的,本來我們就生活在兩個世界裡。就算他是天鵝,咱是不喜歡吃肉的蛤蟆,還不稀罕呢!”
梓馨被林楓哄得徹底不哭了,瞪了他一眼說。
“誰跟你一樣,你才是蛤蟆呢!你把店裡的蜂蜜全抹嘴上了吧!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甜了!”
看她轉悲為喜。林楓不自主的想要拉她的手,好在他時時刻刻掛念著腦海裡那些恐怖的畫麵。伸出的手,馬上變成了撓頭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