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年級第一又被同桌搶走了!!
到了秋季,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,但何言也和許夏渏兩人似乎越來越忙,很多時候都是從早到晚一個電話都沒時間打。
本來兩人都以為好不容易能苦儘甘來,好好生活在一起,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有太多無奈。
“小何總,這邊……”
魏遠跟在何言也身邊,來醫院探望一個合作夥伴,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醫院並不少見,他們在醫院的走廊裡,和許多來往的人一樣向前走去。
何言也點頭答應,昂貴的西裝剪裁妥帖,把他襯得又英俊又清冷,他高挺的鼻梁上還架著未來得及取下的眼睛,讓他更添一份禁欲感。
突然間,何言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闖過人群抓住她纖細的手腕。
“為什麼不回我消息?”
他聲音微冷,但醫院裡的其他人卻也沒有在意,畢竟醫院裡狗血的事多了去了。
“我回了,”女人聲音有些不滿,挑眉問道,“小何總自己忙得沒時間就怪我?”
何言也抬手看了看手機,有些尷尬,看了看四周,又看向眼前的許夏渏,皺起了眉,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探望客戶。”許夏渏回答得很乾脆,拍開他緊握住她的手,聲音有些不著調,“小何總怎麼在這?”
“探望客戶。”
兩人一模一樣的答案,反而顯得有些尷尬,何言也清咳兩聲,“今晚回家吃晚飯嗎?”
“你先問問你自己有沒有時間吧。”許夏渏微皺起眉,隨後直接往出口走去。
“要不你等等我,我送你回去。”何言也朝她的背影喊道。
“不用,我自己開車了,小何總好好工作吧。”許夏渏走路帶風,直接走出了醫院門口。
何言也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,往魏遠的方向又走過去。
停車場,剛上車的許夏渏係好安全帶,看了眼手機,懶散地趴在方向盤上,手機上是何言卿剛發來的消息,讓她趕緊回工作室幫忙。
她心中有些煩,開車駛離醫院,停在幾輛車後等紅綠燈,打開窗看看外麵,卻正好看到一中的校園。
那是她和何言也的高中,他們在那裡和學霸天團的其他人度過了一生難忘的三年,繁忙而充實的高中生活,在他們這些現在已經工作的人來說,卻是回不去的記憶之地。
許夏渏舉起手擋著太陽,指縫間有點點陽光泄出,修長而白皙的手指上卻空無一物。
她有些埋怨地暗罵道“何言也那個大混蛋!”
……
隨著天氣漸冷,太陽停留的時間漸漸短了,才下午六點,天上就隻剩了夕陽的餘暉。
何言也步伐有些輕鬆地走出辦公室,他難得一次下班早,給許夏渏發去消息。
“我下班了,帶你去吃晚飯?”
他坐在車上等了十分鐘,對麵才發過來兩個字“沒空!”
何言也哼了一聲,轉頭打給於鈞時。
於鈞時此時正在學校辦公室演算他的課題,正到思路卡住的時候,桌上擺著一堆被黑色筆墨劃掉的草稿紙,接到何言也的電話語氣有些冷。
“乾什麼?”
“出來喝酒。”
“哪?”
“老地方。”
“來了。”
掛了電話,何言也有些不敢相信,於鈞時竟然同意出來喝酒,往常他都會拒絕的,不過他答應倒是好,畢竟肖紹常和黎聽寒都不在a市,能陪他喝酒的也就於鈞時了。
半小時後,他們在酒吧碰了麵。
“今天於教授怎麼賞臉來喝酒了?”何言也拿著杯酒笑著調侃道。
“思路卡住了。”於鈞時悶了口酒,轉頭看向何言也,幽幽地說,“你高中那會不是天天要和我比數學嗎,來看看我的課題?”
“不了不了,”何言也連忙擺手,“我公司的資料都看不完,再說這都多少年了,估計手有些生了。”
“當年你還笑我,你自己不也是,現在還不是戴了個眼睛?”於鈞時喝了酒不似平常的矜持,微微挑眉道。
何言也摘下眼鏡,眼神依舊如少年般清明,“你懂什麼,我當裝飾不行嗎?”
“切,100多度就不是度數了?”於鈞時直接嗆住了何言也。
兩人各自喝了口酒,都沒有講話。
“那個,於鈞時,你和右冉有沒有七年之癢?”何言也咳嗽一聲,淡淡地開了口,卻好像有些扭捏。
“怎麼?你和許夏渏這才重新在一起多久,七周之癢?”於鈞時忍不住輕笑一聲。
“你笑個鬼!我就是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又越來越少了,”何言也歎了口氣,感歎道,“現在太忙了,還是高中的時候好。”
“確實。”於鈞時難得讚同何言也,苦笑道,“當然有七年之癢,現在我也感覺和右冉的關係好像越來越危險了。”
“我也覺得,我和她之間有空白的七年,很多都變了,現在的我,根本無法像高中時候的我一樣對待她。”何言也撐著臉,眼眸低垂,又歎了口氣。
轉而,何言也眼角卻又上揚起來,聲音帶笑,“我打算求婚了,就在年底,到時候把你們都叫過來助陣。”
於鈞時有些疑惑,“你都結婚了還求什麼?”
何言也嫌棄地看了一眼於鈞時,“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解風情,大學畢業那次太草率了,我想給她完美的儀式。”
“好吧,”於鈞時也微笑道,“我也準備求婚了,鑽戒早就放在我學校辦公室了。”
何言也瞪大了眼,“你什麼時候求?”
“等課題結束吧,到時候拿個獎給她求婚。”於鈞時平日裡清冷的臉上浮現出笑意,腦中全是那個天真女孩的模樣。
好一會,何言也才幽幽地打斷他,“於鈞時,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悶騷啊。”
……
兩人喝得不多,各自打個車就回去了,何言也回到彆墅時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。
他打開門,客廳裡坐著許夏渏,似乎正在和誰視頻,聊得很是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