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才說,安郡王什麼?
“時顯,你也看看。”李安說著把朝報遞了過來。
時顯接過朝報,一目十行掃完之後因為內容實在令人震驚又再仔細看了遍。
“這……”她一時都找不到話來說了。“安郡王她……”到底因為最近與李安親近,因此時顯也沒想著避忌,“通敵?”
不過好歹麵前這個是皇女,所以她把通常連在“通敵”後頭兩個字給咽了回去。
“不會。”李安把她手裡的朝報又接回去,再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十分篤定地說,“安郡王不會。”
時顯十分詫異,“何以見得?”
“安郡王領著兵部,她要想顯出本事來,隻要赤月打勝仗就好了。”李安語調平穩,看著時顯的眼神更加是毫無晃動。
話是這麼說。
“但是……”時顯依舊不明白她的篤定從何而來。
“隻怕,是四姨惹惱三姨了。”接下來,李安用與之前毫無二致的表情,輕輕地說了一句。
時顯細品一下其中的意思,不由悚然,“殿下的意思,難道這是誠郡王的手筆?”
“時顯,你知道先前誠郡王偷盜禦賜馹落的金馬鞍一道起出來的,還有兵器的陶範?”
時顯猶豫了下,還是點了點頭。
這事雖然明麵上從來沒露出來,可各家都有各家的路數,安陽顯貴人家知道的不在少數。
“雖然看起來或許是毫無頭緒,可實際上最有可能還是安郡王。”
其實最初看起來,最可疑的是秦王。
時顯默默在心裡加了一句。
隻是後來她把這事給抹下去,所以如果不是她想利用這麼一遭叫誠郡王去疑心彆人,她的嫌疑首先可以去掉。
接下來,掌著刑部的楚王因與打鐵這回事著實有些遠,大約也可以撇除。
所以剩下的,要麼是誠郡王真乾過這回事,要麼就是安郡王了。
但……
這難道是秦王跟她說的?
否則她怎會知道?
“誠郡王偷盜,安郡王通敵。”李安喃喃說了一句,“終於有我能做的事了。”
時顯心下一凜,隱隱約約覺得能猜到李安的意思,卻又到底不太敢相信。
“時顯,替我安排。”李安抬頭,十分認真地看著她,“我要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