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就被關了禁閉的蘇青……
暴躁,憤怒……
一定是該死的蘇洛,又想女扮男裝出去玩!
每次出去玩都不帶他,過分!
他可以男扮女裝的啊!
蘇洛女扮男裝,大喇喇的坐著懷遠侯府的馬車,當天晚上就出現在了沈家位於鄴城外城的賭場裡。
青衣從前經常做這樣的活兒,扮起小廝來,極難看出破綻,江陽想到自己的任務,費了一番功夫偽裝,也跟著去了。
蘇洛也不出手,隻是這個桌子看看,那個桌子看看,尤其是彆人在搖色子的時候,她聽得格外認真。
賭館裡常規有兩種賭法。
賭大小和賭點數。
賭大小一賠一,賭點數一賠六。
不過賭場的師傅們個個手上都有絕活,反正一晚上下來,輸的十個,贏的也就那麼一個。
蘇洛將五個賭場都逛了一圈,在最大的金銀坊停留的時間最長,然後讓江陽從賭場順了幾個色子,悄悄的回了府。
青衣給蘇洛落帳時,見她還捏著那幾個色子在手心裡把玩。
“小姐,這幾個色子看上去有問題啊!”蘇洛在南疆的時候上天入地,賭館也常去,技術還不差,青衣耳濡目染,仔細一看就發現了問題。
“恩,我知道!”
“那你明天是準備揭穿他們出老千,然後逼的白芷將東西地契還給咱們嗎?”
青衣雖然性子直,但也不蠢,看得出沈家跟白家相輔相成,沈家是白家的錢袋子,而賭館是沈家最重要的營生,如果以賭館的存亡相威脅,白家自然有所忌憚。
“嗬嗬……”蘇洛輕輕一笑“他們老千出的很巧妙,隻有在遇到運氣特彆好的對手時,才會這樣,我們很難抓住這個把柄,就算抓住,也不足以用這個來交換地契,除非,咱們能讓他們狠狠的出一次血,能威脅到賭館的生存根本,不然他們不會輕易屈服的!”
青衣擰起眉頭“那樣很難啊,咱們隻剩下兩天時間了,小姐你牛皮要吹破了!”
蘇洛……
沒見過這麼唱衰的婢女。
她一腳踹在青衣腿上“滾滾滾,趕緊滾出去彆煩我!”
青衣一溜煙的走了,蘇洛還在把玩手裡的色子。
她閉了閉眼睛,仿佛回到前世陰冷逼仄的冷宮裡。
漫長的不見天日的等待,期盼著那個人能出現,她為了怕自己瘋魔,必須要找點什麼事情來轉移注意力。
她要維持清醒。
她用石子,木頭,瓦片磨成了色子,時常讓它們在殿內打滾,然而去辨彆它們的點數。
一開始是聽點數,後來便控製著自己,到底要搖出幾個點。
她日複一日,堅持了整整三年。
蘇洛猛地捏緊手裡的色子,想不到重生之後,還有能用上的一天。
蘇洛的眸子裡寒光湛湛。
她對付沈家的法子很簡單,就是去他的賭館贏錢,一直贏,一直贏!
贏到遠遠超過沈家的底線,超過他背後那幾座靠山的承受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