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江殊懶懶的應了一聲,從床上站了起來。
蘇洛忙拿過衣服遞給他,他穿好後,她便自然而然的給他將腰帶調整好。
宛若他們當真是琴瑟和鳴的夫妻一般。
做好這一切,蘇洛才想起一件事“夫君,我明日想回懷遠侯府去看看,這次連累了侯府,我心裡很過意不去,父親他們應該很擔心。”
“你表哥現在住在侯府嗎?”江殊問的卻是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。
蘇洛一愕,點點頭道“當然啊,舅舅家在鄴城又沒有產業,他獨自一人過來,肯定是要住在侯府的呀!”
“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回吧,也好讓嶽父大人知道我把你放在心上,省的他在滿朝文武麵前對我破口大罵!”
江殊的聲調不辨喜怒,蘇洛卻是紅了臉。
蘇唐是什麼德行,她做女兒還能不知道,為了自己,這個爹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
蘇洛有些不好意思“父親隻是太擔心我,夫君你不要生氣!”
“我乾嘛跟一個老頭生氣?”江殊斜斜睨了她一眼。
好叭!
蘇洛叮囑道“那你記得彆在我父親麵前說他老頭,父親最不服老呢!”
轉眼就到了第二日。
因為昨日發了賞錢,蘇洛感覺今日走出聽雪樓,所有的婢女小廝看她的眼神都跟餓狼看到肉一樣,閃閃發光。
幸虧很快就進了馬車,不然蘇洛還真有點受不住。
所以說,銀子的魅力當真是可怕。
江陽一早就派了人去懷遠侯府遞了信,蘇唐此刻穿戴一新,正在正廳內不安的走來走去。夫人李氏坐在太師椅上“我說夫君,你能不能坐下來,看得我頭暈!”
“這都什麼時辰了,怎麼還不過來?”
“你女兒素來愛睡懶覺,她來得晚,說明她昨晚睡得好,這是好事啊!”李氏嘴上雖然這麼說,卻還是伸長脖子看著窗外。
剛摸上,就被李氏一巴掌拍掉“這是給你妹妹留的,就這麼一串,你就不能等等嗎!”
“我就吃一顆!”
“吃半顆都不行,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饞嘴的貨!”
蘇青欲哭無淚,他還想問問,他怎麼就攤上了一對這麼偏心的爹娘呢。
此刻,齊國公府的馬車已經停在懷遠侯府的門口。
一隻玉白的手,半挑著馬車簾子。
察月沐本來倚靠在大門後遊廊上正在跟府內的婢女調笑呢,這些個婢女都是從南疆來的,跟他也熟的很,然後便見到青衣跟著一輛馬車來了。
青衣見到察月沐跟婢女有說有笑的,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,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,這麼細小的變化,恐怕隻有朝夕相處的蘇洛才能看的出來。
啊不!
還有一個人能看出,那就是江陽。
江陽順著她的視線看到察月沐,再聯想到那天青衣說的話,若有所思。
察月沐卻沒有注意青衣,他的視線全落在那隻玉白色的手上。跟婢女聊天是假,想第一時間見到蘇洛是真。
因此他一個箭步竄了出去,托住那隻素白的手“表妹,表哥我勉為其難為你服務一回!”
那隻手的五指微微蜷了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