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於用身份壓製,也並不存在這一說。你們見了京兆尹,是不是都要行禮?這是規矩,規矩不可廢,難道你們覺得見京兆尹行禮,是京兆尹仗著自己的身份在欺壓你們嗎?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均是不說話。
柳綿綿說的挺有道理的。
那說書先生的臉色變了又變,好幾次想開口反駁,可他畢竟不在現場,說出的話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。
柳綿綿見眾人不言語,這才說道關鍵的部分“至於朱三小姐的事,並不如各位所想。當時房間內的確有匪徒,那匪徒居心不良,也提前放了迷香,可是朱三小姐天生不喜歡熏香,早早的就將那熏香讓婢女挪出去了,因此匪徒發難的時候,她很清醒!”
“而且她出身是鎮北侯府,是武將世家,自小就習武,手底下有功夫,跟著的婢女武功也極高,兩人互相配合,最後朱三小姐隔斷了匪徒的喉嚨,而她自己毫發無傷,這一切,我們都瞧得真真的。那個匪徒身上被紮了五六個窟窿,渾身都是血。”
“那匪徒竟然被殺了?”
“一個女人竟然殺死了采花賊?”
“朱家小姐這麼厲害嗎?”
……
議論聲再度掀起。
說到底,心裡還是存著幾分不信。
那說書先生找到了空子,此時趕緊開口“柳小姐,你跟朱小姐想必關係不錯,現在為她說話也很正常,反正也沒有旁人可以佐證你的話!”
言下之意,這是柳綿綿為了朱嬌的清白在信口開河了。
大家本就不太相信一個女人這般厲害,聽了說書先生這話,就更覺得有理,看柳綿綿的目光都有了變化。
“怎麼會沒有呢?當然有人啊!”就在這時,一個洪亮的嗓門響了起來,“店家,快先給我來口水喝喝,京兆尹的那些個衙役,問了一宿的話,我說的口都乾了,竟然水都不給喝一口!”
衛璟敏銳的看到,這五大三粗的漢子身後,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。
是蘇洛的婢女青衣。
眾人看向這漢子,隻見他頭發略微淩亂,穿著一身侍衛製服,就是衣服有點皺巴巴的,雙目有血絲,嘴唇的確是乾起了一層皮。
他長得虎背熊腰,一看身上就帶著武功。
蘇洛聽到這聲音,一顆吊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。柳綿綿打頭陣,然後這個男人再出場,效果自然比這人直愣愣的冒出來要好。
而且這個時機,把握的剛剛好。
衛璟便在此時回頭看了蘇洛一眼。
蘇洛衝他勾了個得意的笑,仿佛在說,你看吧,我說這事情不難,這事情馬上就能解決了。
衛璟舔了舔嘴唇,這傲嬌的小模樣,可真是討人喜歡。
此刻,那說書先生又問了“這位大哥,你又是什麼身份?這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,你也要來說幾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