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那幾天,這女人挺矜持的,沒想到好不了幾天,她就開始放飛自我,露出了女流氓的獠牙!
你看看眼下,說的這都是什麼話!
什麼一張一閉的!
他難道是這麼容易就被這種小手段收買的人嗎?
江殊站了起來,輕咳兩聲“我先入宮了,眼下天氣熱了,在我回來之前,我希望你已經將自己洗乾淨了!”
“去吧,去吧,我一定洗白白等你!”
江殊是前幾日就已經跟越皇約好,今日進宮陪他下棋。
越皇的棋藝中上,癮大的很。可是尋常的臣子都沒有這樣的膽量,敢跟他殺的難舍難分。
這度很不好掌握。
要是一直讓越皇贏,他就覺得你這人棋藝不好,說不定為官也不行,要是一直讓越皇輸,那你就是啪啪啪在打皇帝的臉,這以後你還想有好日子過?
必須要勢均力敵才行。
但這勢均力敵也是門藝術,你得摸清越皇的套路,還得做到極其自然,不能叫人看出破綻。
整個朝堂上,也隻有白言夕和江殊能做到。
但白言夕老了,暮氣沉沉的,說話也中規中矩,而江殊正是年輕,雖然身體一直不好,但自有年輕人的照顧,越皇自然更喜歡跟他下棋。
韓昭已經將棋盤擺好,江殊今日眉目含笑,棋風也比平時要更流暢。
每到這時候,兩人就更像是長輩和晚輩,而不是君臣,越皇問道“你今日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……”
“回陛下,是遇到了一點值得高興的事情!”
江殊不準備細說,可越皇越發好奇,因為平日裡,江殊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,表情總是淡淡的,除了他夫人蘇洛之外,他好像對其他的事情都興趣不大。
越皇追問道“是因為你的夫人?”
“不是她!”江殊落下一顆白子,緩聲道,“既然陛下追問,那微臣便大膽說一說,其實是微臣收的那兩個不爭氣的學生,今日出考場將他們的試卷默給微臣看了,微臣覺得他們回答的不錯!”
越皇凝了他一眼“你調教出來的學生,自然是不錯的!”
江殊自謙的笑了笑“陛下謬讚,不過是運氣好,陛下也知道,考前押題是常有的事,微臣忖度著白大人和一眾副考官的心思,也押了十幾個題,其中恰好有一個擦邊了。”
這種話,尋常人是不會拿到越皇跟前說的。
可江殊就是坦坦蕩蕩的說了。
越皇非但不生氣,反而還有兩分歡喜,覺得這孩子與那些人就是不同,當初他母親也是這般,坦蕩直率的性子!
“既然你都如此有信心,那想必朕不久之後就能看到他們的名字了!”所有高中的人的名單,都需要呈給越皇,由他大筆一揮之後,才能張貼出來。
兩人又聊了幾句,棋局已經走到要緊處,越皇蹙眉沉思,也分不出時間再想彆的。
江殊的嘴邊浮出了淡淡的一絲笑,轉瞬即逝。
這一局最終越皇費儘精力,總算是贏了一子,他高興的哈哈大笑,整個禦書房似乎都跟著震了震。
韓昭給兩人奉茶,遞給江殊時,江殊手伸得太快,兩人撞在一處,那杯茶潑在了他的衣袖和身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