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我什麼都不知道,也沒有任何人指使我!”
柳公允搖搖頭,笑著走了。
承不承認都不要緊,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形成了閉環,白言夕已經逃不掉了。
越皇這幾日都吃不好睡不好!
那都是氣的。
從前到倒也不覺得,眼下真是越看衛九重越不順眼。
真當自己是瞎子嗎?
這白言夕謹慎了這麼多年,此番動作這麼大,到底是為何?
真當自己老眼昏花,看不出他跟老三之間那點子彎彎繞繞?可笑的是,這時候竟然還安排人去揭穿老三跟白言夕之間的關係,然後又假惺惺的護著,做給誰看呢?
以為自己年紀大了,腦子生鏽了是不是?
其實衛九重此刻心裡苦啊!
因為挑明關係這事,還真不是他叫人乾的,那是高貴妃那邊的人故意這麼做的,但眼下越皇將這筆賬算在他頭上,他是有口說不清!
解釋就像是掩飾,掩飾那就是事實!
越皇規定的時間是五日,但第四日柳公允就將調查結果呈到了禦前。
越皇惦記了好幾天,氣了好幾天,真的等到翻看證據的時候,整個人反而冷靜了下來。
他一頁一頁,越翻越快,一邊翻一邊笑,笑得下麵那些個臣子心肝膽都跟著顫。
這些日子莫說越皇,底下這些人除了江殊和懷遠侯蘇唐,其他人恐怕沒一個能睡得踏實的。
你老板天天低氣壓想要殺人,你害怕不害怕。
你怕不怕他的四十米長刀下一個就對準你的脖子?
越皇翻到最後,將那厚厚的一疊文卷往地上重重一扔“你們看看,你們好生看看!科考這般重大的事,關係到這麼多莘莘學子的考題,竟然是靠一個嬤嬤和一個管家完成了泄露,傳出去多可笑,我越國泱泱大國,竟然出了這樣的事!”
越皇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“朕這張老臉,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!”
韓昭見越皇將自己臉拍的啪啪響,趕緊低聲道“陛下,您仔細著疼!”
“疼,朕還怕這點疼!他們都敢往我胸口上捅刀子,我還怕這點疼嗎?朕的心,已經疼的麻木了!”
這話一出口,下麵的臣子頓時呼啦啦的全部跪倒,一片都是烏泱泱的人頭。
越皇一臉索然的哀戚“擬旨,白言夕、黃海波和一眾牽涉到泄題的官員,斬立決!明日便行刑。沒收家產,家眷無論男女,一律流放。白家子孫,永世不能入朝為官!其他的,三代不可入朝為官。所有參與舞弊的考生,三科之內不能再考!”
三年一考,三科不能考,那也就是十年,這些人如今大多二三十歲,等到再有機會已經是十年後,這輩子怕也就這麼毀了。
這樣的重罰,也是意料之中的。
白言夕門生眾多,此刻個個在瑟瑟發抖,出了這樣的事,也不敢跳出來為自己曾經的老師說話,隻盼望著不被陛下惦記,就已經是千恩萬謝了!
朝堂上鴉雀無聲,一片寂靜。
吏部尚書硬著頭皮上前一步“陛下,還有一件事要請陛下定奪,既然出了這樣的事,那接下來是重新考過還是……怕是時間緊迫,來不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