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她周身上下都迸發出殺氣。
流雲被她嚇到,趕緊將蘇洛拽到自己身後。
流雲鼓起勇氣說道“你可彆亂來,桓王殿下不是要你保護我家小公主嗎?”
烏鴉的眉心略過煩躁之氣。
就是因為該死的衛殊。
這個該死的師兄。
要不是他的那句求你,自己怎麼會困在這樣的地方,跟一個這樣蠢的女人在一起。
眼看著該死的師兄生了重病,自己幫不上忙也就算了,還必須守著一個蠢女人,看她天天換著發樣挑戰自己的極限。
烏鴉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。
她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,現在感覺隨時會爆發。
所以當流雲說完這話之後,她抽出袖中的短劍。
“她我不能殺,但是我能殺你!”
說完就要動手。
每當心情煩躁的時候,她覺得殺個人就能安定下來。
蘇洛見情況不對,一把拽著流雲藏在自己身後。
而那柄短劍,破開清冷的空氣,懸在蘇洛的鼻子尖。
劍尖的冷芒,比冬日裡結冰的湖麵。更要寒涼。
蘇洛後背滲出了冷汗,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討好“烏鴉你彆激動,你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!你彆被憤怒煩躁蒙蔽了雙眼,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。”
烏鴉冷冷的看這主仆兩人,過了好半天才將短劍搜的一下收回衣袖中。
然後一個閃身消失了。
蘇洛和流雲兩人均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
這個烏鴉簡直像個定時炸彈。
雖然武功極為高強,但是脾氣也著實捉摸不定。
真的發起瘋來,把她們兩個的腦袋割了也不是不可能。
尤其是流雲,對於自己剛剛作死的經曆後悔不已。
她緊緊抓著蘇洛的手腕“小公主您安分些吧,不要再上躥下跳了,為了奴婢和您的命,您安分些好不好?殿下若是無事,您就不需要過去,殿下若是有事,還有桓王府的人呢,您過去又能幫上什麼忙?您大著肚子隻會添亂!”
蘇洛白了她一眼“你到底是誰的人?”
流雲呐呐地說“我當然是您的人,可是我也想活得久一點,這樣才能一輩子得到您的人呢!”
要不是流雲的家鄉實在是太遠,蘇洛就要打包把她送回去。
蘇洛眼下憂心忡忡,也沒有心思好好地教育流雲,該怎麼樣做一個合格的婢女?
正是心思紛亂間,聽到府外起了一陣一陣的喧嘩,還有些婦人和孩子高高低低的哭泣之聲。
風裡送來了孩子的嗚咽“求求你把我爹爹還給我,求求你把我爹爹還給我!”
這樣的哭泣,讓聽了的人不得不動容。
蘇洛的眉心緊緊的攢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