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朝臣們不會管那麼多,也不會多給衛殊喘息的時間。
一聽到這個消息,馬上就有人遞牌子要見越皇,用腳趾頭也知道,就是為了這件事。
越皇沒有見。
可今日不見,明日也能不見,後日還能不見嗎?
這個問題,遲早要解決。
越皇在書房內踱步,時不時的歎口氣。
韓昭其實急得不行了,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,隻是略帶好奇的問道“陛下,桓王殿下不是醒了嗎,為何您還是愁眉不展的呢!”
越皇停下腳步,結果韓昭奉上的茶喝了一口“醒了,那些要個說法的人,就會一擁而上了。恐怕這會,桓王府還顧不上這些呢!”
韓昭將茶杯接過來,一臉恍然的樣子“原來如此,殿下到底還是心疼桓王殿下的,陛下不是已經派人去查了嗎?”
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,可其中的種種疑點,也叫人心內疑惑。
正是因為這樣,越皇才拋開了一開始淺淺的懷疑,徹底相信衛殊是真的無辜!
越皇嗬的笑了一聲“老東西,跟了朕這麼多年,就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嗎。朕將他送上桓王之位,大臣們本就有諸多的不服氣,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,這些年都沒有養在宮內!”
“眼下再由朕出麵,說他是無辜,且不說沒有拿到切實的證據,就算是拿到了,下麵的人會怎麼想?”
韓昭背後打了個突,彎下腰小聲的說“恐怕都會覺得陛下您在護短!”
“對!”越皇點點頭,“朕的確護短,可不能叫人拿住把柄。況且,他是朕選中的人呢,將來能不能擔得起重任,還得看他自己!”
“朕不能一直幫他掃平障礙,他要自己有這個本事才行,要不然……且看他自己的造化,是不是有這個命吧!”
越皇眸光深了深。
要不然什麼,他沒有說。
但韓昭已經猜到。
要不然,朕就隻能再另選他人了。
韓昭有了深深的危機感,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,他也幫不上忙。
且陛下最是忌諱他跟皇子往來,所以韓昭平日裡從來都不跟一乾王爺皇子走的太近,今日多說幾句,已經是逾越了本分。
再要相勸,卻會適得其反。
因此,就算心內再焦急,麵上他也是和聲細語的勸“陛下也彆太操心,自個兒的身子骨要緊,桓王殿下既然能熬過這一場天花,可見是個有福氣的人,一定會平安無事的!”
越皇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,反正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。
誠如越皇所料,桓王府近來雖然一直在追查這件事,可因為衛殊這個主心骨出了問題,所以查到現在,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。
衛殊喝完了一碗粥,精神稍稍恢複了些,身後靠著枕頭,語調虛弱的問道“如今,外麵的情況如何?”
他昏倒之時,隻知道自己被做了局,後麵那些婦孺圍府,如今他成了眾矢之的這些,因為昏迷著,所以全然不知。
江飛舔了舔唇,想要彙報,就在這時,蘇洛一個眼神飛了過來。
江飛猛然想起剛才兩位大夫的叮囑,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“殿下不必擔憂,外麵的事情,屬下會看著處理的!”
蘇洛也笑“殿下這些日子水米未進,一直高燒,如今稍稍好些,彆操心了。這些小事,下麵的人會看著辦,好好將養著,以圖來日吧,若是真的有什麼問題,我也會幫襯著的!”
衛殊深深凝了她一眼,片刻後點點頭“也好,你一向聰明,這些小事難不倒你。彆辛苦你了,我的確是累了!”
話一說完,他滿臉的倦色就襲上來,可見剛才的狀態也是在強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