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沉默,就越覺得可怕。
極致的壓迫感,幾乎要讓朱千戶暈厥。
好在這時,衛璟開口救場“桓王一直盯著朱千戶看什麼呢?”
衛殊清冷一笑“本王就想好好看看,他為什麼要睜著眼說瞎話!”
衛璟挑眉“桓王的辯解就是如此嗎,恐怕父皇和朝臣們都難以信服,榕城山的剿匪,到底是怎麼回事,桓王還是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。”
“免得流言蜚語不止!”
衛殊退後兩步,看向目光咄咄的衛璟“是怎麼回事,睿王應該比本王更清楚!彆急,本王現在就來給大家一個解釋!”
說著,他環視了崇德殿的眾人一眼。
這目光如冰如刀,切割著所有人的臉。
那些懷疑的視線瞬間慫了,眼睛左右亂看,根本不敢跟男人對視。
大殿內沉寂下來。
越皇發白的眉毛挑了挑。
不知何時,這個兒子竟然有了這樣的壓迫力。
衛殊這才問朱千戶“你說,那些人都是本王去找來的,那本王是找誰去的?”
“是,殿下是吩咐微臣帶人去做的!”
衛殊“哦”了一聲,臉上的笑意不明“是你去做的啊!那你當時帶了多少人?”
“十個!”
“所有的命令,都是你對村民們下的嗎,都是你親自跟村民們交流的嗎?”
朱千戶點點頭“的確是微臣!”
既然要咬死衛殊,衛璟當然要找自己的人來當證人,這個時候要是指證衛殊身邊的人去辦這件事,容易橫生變故。
而且,當時村民們見到的,也是穿著禁衛軍服侍的人去的。
這一點,跟朱千戶的供詞是對的上的!
衛殊聽到這裡,臉上的笑容更深,道“很好!朱千戶可要記住你自己說的話!”
問完之後,衛殊轉身看向越皇,不疾不徐的說道“父皇,之前兒臣的確撒謊了,山上的那些村民沒有感染天花!”
這話一出,就如油鍋裡倒了一瓢冷水。
瞬間,整個朝堂都炸開了。
衛璟挑眉這就認下了?
不像是衛殊的風格啊!
是還有什麼後招嗎?
正這麼想著,衛殊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過來。
那目光幽深,帶著幾分挑釁和勝利者的傲嬌。、
讓衛璟心裡很不舒服。
明明自己今天才是主宰,怎麼現在感覺像是衛殊在左右事情的發展一樣。
不!
這一定是他故意的,想要引得自己慌亂,絕對不能上當!
衛璟這麼想著,心內安定下來,倒要看看,他有什麼手段。
越皇此刻一拍龍椅,語氣加重“桓王,你這可是欺君之罪!你……”
你腦子壞掉了嗎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!
衛殊撩開衣袍跪下,情真意切的說“父皇,兒臣實在是情非得已,當時朝臣們都懷疑兒臣,兒臣若是想不出法子自保,就要被徹底潑上臟水!兒臣蒙冤不怕,可那五十來個村民是無辜的。”
“他們的冤屈就會徹底沉下去,再也沒有昭雪之日,兒臣左思右想,才想出這麼個法子!”
“兒臣找到這麼個說法,這件事真正的幕後主使一定會想發設法,不讓兒臣洗刷清白,隻要他們一動,兒臣就能找到機會!”衛殊說道這,頓了頓,又看了衛璟一眼,說道,“果然,被兒臣發現一件有趣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