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凶手不承認,自己又查出來了,那這件事他動多大的怒火,哪怕是要了這在座的某個宗親的性命,都說得過去。
害了人,還毫無悔過之心,這樣的人難道死還冤麼?
接下來的宴席,大家可以說是如坐針氈。
上頭的人一直冷著臉,下麵的人也笑不出來啊!
這時候還敢笑,你是不是不要命了?
北靖王妃一臉晦氣,壓低聲音對北靖王說道“這到底是誰做的,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?”
她心內暗想既然想動手,要不就直接把人弄死,下點這樣的藥,起什麼作用?就位了給皇後娘娘找點不痛快,簡直是……
北靖王歎口氣“也不知道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,難道不知道,皇後娘娘就是陛下的逆鱗,誰敢碰,誰就要死?”
他頓了頓“萬幸的是,皇後娘娘這次沒出事,那人要是能自首,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!”
北靖王妃點了點頭,認可他這個提議,她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紅綾郡主,發現她臉色煞白,身子不斷的在發抖。
北靖王妃皺眉“紅綾你這是怎麼了,哪裡不舒服麼?”
說起來,好像從柳妃出事開始,這個素來聒噪的女兒就一聲不吭的。
北靖王妃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,她壓低聲音問道“紅綾,難道說這件事是……”
紅綾郡主哭喪著一張臉,點了點頭“是的,母妃。我現在該怎麼辦啊?”
北靖王妃兩眼一翻,差點當場暈過去。
她壓低聲音斥責“紅綾,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?你,你這孩子,你是要送我跟你父王上死路是不是?”
紅綾郡主拽著北靖王妃的手,低聲惶恐的說“母妃,母妃小點聲,彆被人聽到了,我,我……”
“你現在知道害怕,那早乾嘛去了!”北靖王妃差點背過氣,可現在暈倒也無濟於事。
宴席是以家庭為單位的,因此他們這邊的談話,旁人是聽不到的,但是北靖王就坐在旁邊,聽到母女兩個的談話之後,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!
他抬手就要朝著最心愛的女兒一巴掌。
北靖王妃趕緊拽住“王爺您控製著點,彆讓彆人瞧出來端倪啊!”
北靖王氣的渾身都在抖“本王到底是犯了什麼錯,才會生了你這麼個女兒,非要嫁給那個不爭氣的清郡王也就算了,你現在還……”
紅綾郡主梗著脖子“就是因為這件事,女兒心裡有怨氣,要不是皇後娘娘那一次故意在簾子後說破平寧郡主的身份,清郡王他就不會憂思成疾!”
“女兒也隻是想讓她吃點小苦頭,並不是要她的命,女兒的姻緣都被她毀了,讓她惡心難受一下怎麼了?”
衛殊看似不在狀態,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這些人的反應。
北靖王府這邊的變故,他也默默的收入眼底,嘴角勾起一個哂笑。
就這點道行,居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。
現在就看看,北靖王到底有沒有一點腦子吧!
蘇洛還不知道宴席上的事,她正守在柳綿綿的床邊。
柳葉給柳綿綿灌下湯藥之後半個時辰,柳綿綿就悠悠的轉醒了。
她睜開眼,看到頭頂熟悉的蚊帳之後,又緩緩轉頭,看到坐在床邊的蘇洛,淺淺的笑了笑。
蘇洛正跟魏太醫在討論怎麼還不醒,一轉頭就看到柳綿綿正在朝著自己笑。
她嗔了柳綿綿一眼“你還笑的出來,怎麼能這麼胡來,你幫我喝下那碗燕窩羹,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?”
“柳家你不管了?”
柳綿綿笑的更深“那樣不是正好,皇後娘娘恐怕要庇護柳家一輩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