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綿綿還未出聲,柳枝已經冷眉冷眼的說道“世子是得好好管教管教,像她這樣口不擇言,就跟鄴城街頭巷尾管不住家裡夫君,隻能在外鬨事的潑婦差不多!”
就算如今柳綿綿不是柳妃,那也輪不到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姑娘侮辱。
什麼嫁不出去的老姑娘,什麼勾勾搭搭。
之前柳枝還覺得這世子還算是有一副好樣貌,也彬彬有禮,如今看也不過如此。
都比不上陛下的一根頭發絲。
她家主子連陛下都不屑討好,難道還會瞧上一個小小的世子不成。
笑話!
呂伊伊在榕城縱橫了好幾年,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小小的奴婢這麼說,再加上自家表哥那迥然不同的態度,此刻腹中怒火中燒。
她厲聲道“賤婢好大的膽子,你知道我是誰嗎,就敢將本小姐比作街頭潑婦!你們兩個,上去掌她的嘴!”
她身後跟著兩個身材結實,一臉橫肉的家丁。
正是指哪咬哪的好狗。
主子一發話,兩個家丁馬上衝上去就要對柳枝動手。
柳綿綿上前一步,攔在柳枝麵前,冷聲道“這位姑娘好大的架勢,這榕城是沒有王法的嗎?姑娘就要這般動手傷人!”
“本姑娘就是榕城的王法,我爹就是榕城知府!我瞧你藏頭露尾,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,說不定就是北夷派來的探子,我要抓你回去好好審問一番!”
“動手!”
夏楚頡大駭,怒聲道“呂伊伊,你彆鬨了!”
剛才柳綿綿對他說破自己身份的時候,壓低了聲音,刻意沒有讓掌櫃的知道。
夏楚頡猜測,她是不願意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人知曉,眼下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了,他也不便當眾叫破這一層關係,隻能製止自己的表妹。
他死死扣住呂伊伊的手腕“你跟我回去!”
“我不!”呂伊伊拚命甩開他的手,“我今日倒要看看,這戴著麵紗的醜八怪到底長什麼樣!”
“你們還愣著乾嘛,還不快動手!”
夏楚頡控著呂伊伊,用眼神示意小五上前幫忙。
小五站的遠,鞭長莫及啊!
那兩個家丁就是金魚腦子,完全沒智商,隻聽著主子的吩咐行事,此時也不例外,眼看著那兩隻臟手就要扣到柳綿綿的肩膀上。
就在這時,兩人發出痛苦的一聲慘叫。
緊接著,就捂著肚子開始在地上不斷打滾,慘叫連連。
二樓本也有不少客人,此刻正遠遠的看熱鬨呢,之前都在心內暗歎,這麵紗姑娘運氣可真不好,偏偏被這刁蠻小姐撞了個正著。
這要是被抓走,少不得要脫層皮。
沒想到突然就生了這樣的變故。
柳綿綿愕然了兩秒,抬眸一看,隻見一身深藍色衣袍的柳星河正拾級而上,不急不緩的朝著她走了過來。
他脊背挺直,步履從容,麵容冷肅,眉間那一道疤,此刻仿佛在告訴眾人,它的主人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。
柳星河徑直走到柳綿綿麵前,對她笑了一笑後,將她護在身後,森冷的目光盯著呂伊伊“呂姑娘好大的氣派,你就是榕城的王法,你將陛下,將榕城知府置於何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