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醒來,用過早膳後,柳星河就堅持要離開,陳二狗怎麼都攔不住。
霜花紅著眼眶出來,欲言又止。
倒是柳綿綿覺得這姑娘可憐,拉著她到一旁勸道“兄長再好,但身體不行也沒法給霜花姑娘你幸福!”
“你也看開些,你年輕又漂亮,會遇到其他好男人的!”
柳星河雖然跟陳二狗說話,耳朵可一直聽著這邊的動靜,聽到她說這些,嘴角抽搐的不行。
他很想大聲咆哮“我的身體沒問題沒問題啊!”
可惜,如今沒人會信。
寨子裡的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他。
大牛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“陸哥,這種事不用放在心上的,好男兒誌在四方,睡不了女人也沒什麼!”
大牛嫂也大著嗓子“就是就是,你大牛哥每次打個屁就結束了,我們不照樣生了三個娃娃了!”
陳二狗壓低聲音“我認識個郎中,看這方麵很在行,我把他地址給你,你回頭瞧瞧的去找他給你看看!”
“你還年輕,能治好還是儘量治好,治不好也不要緊!”
“將來你妹子嫁人生孩子多生幾個,過繼一個給你當兒子,延續你家香火就是!”
陳二狗說著,還大聲問柳綿綿“大妹子,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?”
若是換做平常,柳綿綿必然要說我是不準備嫁人的。
不過此刻顧忌到柳星河的自尊心,她紅著臉點了點頭“恩,可以的!”
陳二狗重重一拍柳星河的肩膀“這不就行了,你妹子以後的孩子跟你姓,哈哈哈……”
柳星河本來臉上黑的能滴墨汁,此刻卻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,笑意盈盈的看了柳綿綿一眼,點點頭“恩,我妹子的孩子,以後當然要跟我姓!”
柳綿綿隻覺得這句話有點怪怪的,可霜花拉著她又說話,她便沒有細細思量。
下山時,還是由大牛一乾人抬著轎子將三個姑娘送到破廟前。
他們的馬車好端端的在那,上麵的東西一樣都沒丟。
陳二狗拍著胸脯“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山上有我獨眼龍,沒人敢來瞎動,除非不要命了!”
柳星河給陳二狗留下了地址,雙方依依惜彆。
昨日暴雨如盆,今日卻是天高雲淡。
四月底午後的風已經帶了些熱度,柳枝和綠柳酒沒有醒透,整個人蔫搭搭的。
明兒不想憋在馬車被,阿虎就抱著他坐在車外,柳星河一邊趕車,一邊聽到車廂內柳枝在跟柳綿綿八卦。
“那個霜花姑娘膽子也太大了,居然大半夜的就敢……這也太不像話了!”
她們自幼受到的教育,實在是難以理解這種行為。
柳綿綿輕笑了一聲“其實這也沒什麼,皇後娘娘曾與我說過,在他們南疆便沒有這許多禮節,男女相互愛慕,就可以……”
“霜花姑娘的行為的確有不合禮數之處,不過她自幼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,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,所以也能理解!”
“而且她又未曾婚配,加之喜歡兄長這許多年,好不容易相見後情難自已,做出這樣的行為倒也正常。她坦蕩蕩的,我倒是覺得彆有一番可愛!”
換為思考,若是自己的話,是絕不敢如霜花這樣做的。
而且她昨日被拒絕,今日卻也沒什麼怨懟和難堪,坦坦蕩蕩的樣子,卻是有幾分意思。
柳星河聽到這,重重抽了馬兒一鞭。
心內哀嚎這女人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。
她把昨晚溫言細語叫好哥哥的事情,給忘的一乾二淨了。
下回再喝醉,非得讓她寫下來不可!
柳綿綿三人正說著話,聽到馬車外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“你們是什麼人,進我們莊子要乾嘛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