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星河言簡意賅。
“兄長難道要一直坐在這?”
男女授受不親啊!
柳星河偏眸,凝了她一眼,勾起一側的嘴角“我可是妹妹的護花使者,如今情況未明,自然要讓妹妹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!”
“妹妹去哪,我也得在哪!”
柳綿綿眉眼沉了沉,雖然情況的確如她所說,但是被他這麼一挑明,還用的是這樣輕佻的語氣,未免覺得孟浪。
柳枝打了水來,柳綿綿洗漱一番後,轉過身不理那陽台上的一個大活人,徑自拿起莊子裡的花名冊往下瞧著。
這冊子做的細致。
莊子裡有哪些人,是什麼年歲,高矮胖瘦幾何,基本上都做了細致的描繪。
難怪西山子爵能得皇後和陛下倚重,這做事情確實沒的說。
猶記得她幼年時隨祖母一起下莊子,柳家治下做事都極為嚴格,那花名冊上也不過有一戶一戶的人名和年歲。
相貌特征這些,卻是沒有細細描繪的。
一個莊子而已,還能翻出天大的浪來麼,描述相貌也派不上用場。
柳綿綿做事專心,一旦開始看了,很快就沉了心,窗台上的那個人就被無視了。
柳星河轉著笛子,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的手指又細又長,卻又完全看不出骨節。
似乎輕輕一捏,就能碎成粉末。
她的皮膚也很白,屋子內的各色家具都很黯淡,越發襯得她像是一個大型的人形白瓷。
不僅白,瞧著還很軟。
她坐的位置有午後的陽光漏入,都能瞧見她臉上細小的容貌,毛茸茸的,薄薄的一層,讓她多出了幾分稚嫩感。
尋常女人到了她這個年歲,都已經開始有衰敗之態,她的皮膚狀態卻與豆蔻少女無異。
是因為從未婚配,也未生育的原因,所以還維持著這份少女感?
柳綿綿看著看著,就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,她不悅的抬眸,卻見窗台上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。
去哪裡了?
她心略微一晃,轉眸一看,原來男人不知何時,已經站在院子中去,正跟阿虎說這話。
阿虎額上汗水涔涔,顯然是擔心這邊的情況,匆匆趕回來的。
柳星河與他說了幾句後,轉回到柳綿綿身邊“二狗帶了十五個兄弟,已經偷偷潛入莊子裡,隻要我們一發信號,就能馬上出現!”
“你如今要做什麼,儘可以放開手腳去做!”
十五個山匪,還帶了武器。
再加上阿虎和柳星河,足夠為柳綿綿在這寨子裡撐腰了。
她放下手裡的冊子,吩咐綠柳“去跟王莊頭說一聲,就說晚膳過後,我要見一見莊子裡的這些人,請他們務必都要到場!”
綠柳匆匆去了,柳綿綿想到在村子外約莫一個時辰車程外,有個鎮子,當時馬車停了停,雖然沒多少人氣,但是該有的也還是有。
她帶著幾分歉意看向阿虎“阿虎哥,我怕是還要麻煩你去一趟鎮子,給我準備一點東西!”
阿虎撓撓頭“柳姑娘不必客氣,你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,儘管吩咐就是!”
他在心內默默道你以後可是我的大嫂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