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哥的腰這麼脆弱,掐一下就會壞嗎?”
“陸哥,你是不是晚上沒把嫂子伺候好啊!”
……
眼看著眾人越說越過分,柳綿綿紅著臉站了起來,低聲道“我去洗把臉!”
走的時候,她附在柳星河耳邊低聲道“我已經知道那些孩子被關到哪裡了!”
柳星河聽得哈哈哈大笑,伸手在她腰上虛虛的摸了一把,道“我知道了知道了,我不會喝太多的!”
女人們管著家裡男人,讓不要喝太多酒,這也是尋常不過的事。
眾人打趣了幾句,就連謝狐狸也參與進來,沒有人懷疑剛才柳綿綿說了什麼。
這些個逃兵比寨子裡的陳二狗他們還要更擅長喝酒。
這一頓酒從日暮西山一直吃到月上中天,平地上的人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,沒剩下幾個清醒的了。
柳星河雙目迷迷瞪瞪,舉著酒杯懟到謝狐狸的麵前“來,謝狐狸,咱們再碰一個!”
謝狐狸嗬嗬嗬的笑著“喝就喝,我還怕你嗎?”
他顫巍巍的將酒碗舉起來,眼白翻了翻後,像是再也支撐不住,吧唧一聲頭重重砸在桌子上。
柳星河推了推“謝狐狸,謝老大,謝三貓……”
沒有任何反應。
他這才長長的出口氣,衝到一棵大樹邊,用手指摳著喉嚨,哇的吐了起來。
他今夜也喝了不少酒,不過他一直一邊喝一邊催促,所以實際上沒喝下去多少,隻是這樣喝了又吐吐了又喝,特彆難受。
等到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乾淨後,他扶著樹站直身體,眼中已經一片清明。
他從腰間摸了摸,摸出一個信號彈,拉下引線之後,信號彈飛入空中。
啪的一聲脆響。
五彩斑斕的顏色在黑夜之中炸開。
很快,阿虎就帶著陳二狗他們從黑暗之中鑽了出來。
阿虎一邊跑一邊撓著手背“該死的,這才四月間,這山裡怎麼就有這麼多蚊子了,六哥你吃香的喝辣的倒是舒服,我們躲在這山裡差點被蚊子抬走了!”
陳二狗常年生活在山裡,比阿虎的情況要好一點,但他也左撓又撓,道“陸哥,你為什麼不下狠一點的藥,三兩下將這群人迷暈就好了,哪裡用得著費這麼多功夫!”
柳星河笑了笑“得了,你以為我不想嗎?”
他身上是帶了點蒙汗藥,但是不多,不足以迷暈這五十來個人,而且這蒙汗藥是蜀地特製,軍中都是通用的。
下在酒水裡是有一點味道的。
尋常人是感覺不出來,但是謝狐狸這些人平日裡慣會用這種藥,柳星河擔心他會察覺。
謝狐狸此人戒心極重,剛才喝酒的時候,就一直盯著柳星河,若不是他偽裝的好,恐怕眼下醉的是自己,而不是謝狐狸了。
陳二狗等人帶了繩索,將醉倒的逃兵們捆了起來,柳星河則徑直走到跟柳綿綿約好的地方,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,哪裡有柳綿綿的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