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兩人情意正濃,他還勸說了平寧郡主幾句。
大意便是孩子大了,自己的事自己心裡有數,做爹娘的不要太操心。
紅線萬一牽錯了,反而會害了孩子一輩子。
平寧郡主被折騰的暈暈乎乎,哪裡有不聽的,隻能嗯嗯啊啊的附和。
既然在齊國公這裡鬆了口,便也沒有再去江瑩瑩那邊叨叨叨的道理。
第二日起身時,齊國公已經上朝去了。
平寧郡主看著鏡中麵色紅潤的女人,皺了皺眉頭。
不對啊!
感覺自己被套路了是怎麼回事?
梳洗完畢後,幾個妯娌約著摸骨牌。
兩個弟妹平日裡都被平寧郡主削,難得能抓到一點錯處,這不,點著江瑩瑩的事情好一通說。
平寧郡主心內那個氣啊!
這都好些年沒因為這個女兒受這樣的氣了。
往前追溯,還是江瑩瑩從前胖乎乎的時候,經常會被兩個弟妹明裡暗裡的諷刺,打著關心身體的名義,行著刺一下平寧郡主,以滿足自己的心態。
江瑩瑩這幾年雖然是大齡待嫁女青年,但因為件件事都穩紮穩打,讓人挑不出錯處。
二夫人三夫人就算是想指摘一二,也挑不出多少毛病來。
如今可算是找到了錯處。
平寧郡主沒辦法反駁她們,隻能在骨牌上下功夫。
大約是老天爺也不忍心看她太可憐,她居然手氣旺的很。
把二夫人三夫人帶的錢都贏的差不多,這樣一來,她們也沒心思再取笑江瑩瑩,專心的開始打牌。
畢竟比起嘴巴快活,還是錢包鼓鼓的更重要。
可饒是如此,還是阻擋不了平寧郡主的好手氣。
二夫人三夫人臉色越來越黑,眼看著錢要輸光了,又要開始打嘴巴仗,就在這時,前院有人來報說是鎮北侯夫人請見。
平寧郡主將手中的一把屎牌往桌上一放,皺眉問道“她親自來的?”
管家氣喘籲籲,熱汗淋漓“可不是嘛,這不奴才得了信,趕緊就來跟郡主您說,鎮北侯夫人的馬車還停在咱們國公府門口呢!”
二夫人三夫人都抓了一手好牌,眼看就要翻盤。
此刻也顧不得這些,催促道“大嫂,咱們先摸完這一把!”
平寧郡主嗬嗬一笑“這可不成,侯夫人是何等的人物,也沒遞帖子就直接來拜訪,必定是有急事,豈能怠慢啊!”
“我這便去見見,咱們下回再繼續!”
“哎,大嫂……這,這……”
二夫人三夫人站起來,試圖留人,平寧郡主已經腳步匆匆走遠了,還低聲吩咐著管家“胡鬨,鎮北侯夫人來了,你應該直接請入正廳,怎麼能讓人在門口馬車上等著?”
二夫人……
三夫人……
兩人齊齊掀開自己的牌,又翻開平寧郡主的牌,氣的狠狠跺腳。
這鎮北侯夫人,來的可真不是時候!
侯夫人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來的。
昨日她得知江瑩瑩戳穿了憐兒的真麵目後,樂的晚上吃了兩碗飯,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啊!
而且馬上就將朱盛抱到自己院子裡養著了,到底是幼子的第一個孩子,要說不疼愛那是假的。
平寧郡主迎過去時,侯夫人已經被引到了正廳。
院子裡還擺了不少的箱子。
雙方打過招呼後,平寧郡主挑了挑眉,臉上的笑容淡淡的“侯夫人來國公府串個門,怎麼還帶了這些東西?”